皮动了动,掀开。 司嘉丝毫没有被抓包的慌张,甚至连眼都没眨一下,仍直勾勾地注视着他,两人的视线就这样扎扎实实地撞在一块儿,他捻了捻眉心,坐起来问她看什么。 “看你。”回得也直白。 陈迟颂闻言似有若无地笑了一声,那点困意消散,又问她怎么还不走。 司嘉朝挡风玻璃外抬了抬下巴,“不是说送你回家么。” 这才哪儿到哪儿。 陈迟颂听懂了,两秒没说话,而后意味深长地笑,“你确定?” 司嘉直接拔了钥匙下车。 她站在车前,抬手捋着被风吹起的长发,这么多年,她的头发剪短又留长,却始终没有染过,乌黑柔顺,衬得肤更白,也不追求花里胡哨的漂亮,没做美甲,没带饰品,整个人看着很空。 陈迟颂朝她走,一下拉住她的手臂,把她往楼上带,掌心很热,力道不小,弄得司嘉有点疼,却挣不开。 电梯很快停在顶层。 一直到进门,陈迟颂还是没放开她,灯也没开,司嘉终于忍无可忍,她叫他松手,“我自己会走路。” 陈迟颂置若罔闻,把她按在门板上,男人滚烫的身躯贴着她,“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装什么?” 每个字都带刺,司嘉透过周围惨淡的暗光看他,却没恼,只淡声提醒:“你还在生病。” 她就算想跟他上床,也不可能是今晚。 结果陈迟颂像是得了多大的趣,“生病怎么了?” 他俯下身,凑她更近,“生病了照样能让你爽。” 说着抬起她的下巴,作势要亲,司嘉一偏头,他的唇落在她脸颊。 “陈迟颂,我们聊聊。” 这句话落下没几秒,司嘉听见陈迟颂在她耳边短促地笑了笑,下一秒压在身上的重量骤然抽离。 客厅的灯随之乍亮。 司嘉不太适应地闭了闭眼,然后入目的是和他办公室如出一辙的冷色调装修,大平层,落地窗,没拉窗帘,能够完整地俯瞰这座城市的夜景,车水马龙尽收眼底,但外面有多繁华,他这儿就有冷清。 除了必要的家具,其余地方都很空,比酒店还干净,没有一丝家的感觉。 陈迟颂径自走到沙发边坐下,捞过面前茶几上的烟盒,他随手抽出一根咬在嘴里,低头点燃的时候,火苗映着他漆黑的瞳孔。 他呼出一口烟,在那片白雾里抬眼,“司小姐要和我聊什么?” 咬着“司小姐”三个字的时候,轻佻又疏离。 他是故意的。 但司嘉没当回事,她走过去,从他嘴边拿过那支烟,“生病就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陈迟颂一时没做反应,手里落了空,过几秒才看她,唇角嘲讽地勾着,“怎么,心疼我啊?” 司嘉不置可否,陈迟颂见状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等她把李夏明临走前交给她的一袋药放好后,抬头就眼见他又自顾自点了一根烟,猩红明灭。 她皱眉,“你非要这样是么?” 陈迟颂没理她。 司嘉默了一瞬,她从茶几另一端绕到他面前,在陈迟颂审视的目光里,伸手一把将他推到沙发背上,右膝跪到他腿间,他夹烟的手下意识地往左边垂,就这间隙,司嘉直接低头用唇堵住他。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