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黑长直披在肩头,活脱脱一个仙女儿,她挨着陈迟颂,讲了什么听不见,只能看见她笑意盈盈的侧脸,很温柔也很迷人,旁边已经有男生在蠢蠢欲动地盯她,可她满心满眼看着的人对此却漫不经心,左手插兜,靠着墙,右手勾着一罐啤酒,在慢条斯理地晃,懒意横生。 白色的沫,黑色的啤,青色的筋,少年的欲感在这个秋末午后一览无余。 大概是一场独角戏唱得心更痒,又或者单纯因为陈迟颂突然抬头看过来的视线,葛问蕊的耳根红得猝不及防,话停两秒,那些少女情愫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瞬间积聚,然后喷薄而出,全都鬼迷心窍地化成了实质性的动作。 指尖滑过陈迟颂的手臂,可就在快要握住的前一秒,她的身后倏地传来一阵响亮的犬吠。 陈迟颂的视线也终于有了定处。 他面无表情地呵了声“loki”,那条狗不得已在距离葛问蕊半米的地方停下横冲直撞,一股子张狂劲瞬间收压,但即便如此,葛问蕊还是被吓了一大跳,手里那杯橙汁没拿稳,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泼翻在了自己身上。 橙汁因为毛细现象迅速在白裙上晕开,弄脏了一大片,单薄的布料也被浸得有些透,看着狼狈不堪,同时感受着四周投来的各种目光,无声却强烈,这回葛问蕊红的不止耳根,脸也涨红。 好在旁边陈迟颂的反应还算快,他接过葛问蕊手里的空杯子,给了周围那圈男生一记“再看滚蛋”的眼神,然后低下脑袋在葛问蕊耳边说了两句话,葛问蕊跟着点头。 绝大部分看客在被陈迟颂警告那一下之后就悻悻地收了视线,而司嘉直到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楼梯拐角,才慢慢移开目光,喝了口梁京淮递过来的牛奶,偏头问:“他爸妈不在家吗?” 梁京淮知道他指谁,摇了摇头说:“在回国的飞机上。” “哦。” 别的也没多问,司嘉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对此时二楼的孤男寡女更不感兴趣。 相比之下,她对烧烤架上那串大鱿鱼比较感兴趣。 梁京淮看出来了,问她馋不馋,她说馋,他又问她是不是还想吃烤鸡翅,司嘉就听出门道了,环着手臂,反过来问他条件呢。 “把我给你整理的物理笔记看完。”他说。 司嘉闻言像得了多大的趣,侧头,“梁京淮,你来真的啊?” “你这次月考进步了六名。” “那是我英语听力多蒙对了几题。”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司嘉对这句话颇为认同,而后笑嘻嘻地凑近看他,“那你说,有你算我的运气还是本事?” “算我行善积德。”梁京淮撂这六个字。 脸上的笑容收着了,司嘉扫他一眼,意思是你要这样说那就没的聊了,梁京淮反而见状笑出来,伸手揽了把她的腰,把她往烧烤架前带。 这会儿正往鱿鱼上刷着酱料的是个女生,左边眉毛断了一截,耳洞打了五个,嘴里嚼着口香糖,脸颊徐徐地在动,整个人看着酷而懒。 司嘉对她有印象,在周五晚上那个视频里见过,叫许之窈,比他们都大两岁,是乐队的架子鼓手。脱口而出她的名字时,许之窈明显愣了下,问司嘉认识她啊。 “我看过你的live演出。” 许之窈也笑:“巧了,我买过你的杂志。” 于是接下来加微信、ins互关,一连串社交水到渠成,许之窈边给司嘉点赞,边夸她比照片里还要漂亮。 吸管在牛奶盒里慢慢搅着,司嘉客套地回应,过两秒又听许之窈压低了声音问:“你和梁京淮一起来的?” “嗯。” 许之窈啧一声,“那还真是见了鬼了。” 司嘉问她怎么了。 “噢,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我们私底下打赌,他和陈迟颂谁会先脱单,我们都赌的陈迟颂。” “陈迟颂还没女朋友?” “嗯啊,想不到吧,他看起来一副渣遍女孩儿的样子。”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