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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姿态当即软了下来,虽然与她以往的模样大不相同,可是,总比这两日的冷漠、抗拒要好。

    萧翊终于松了拉拽的力道,方柔得以站平,可她只能无力地倚靠在萧翊怀中,面朝里,默默地掉泪。

    他喜欢她这样不挣扎不抵抗的动作,心中那得不到满足的空落霎时就平复了。他揉着她的发,语气缓和:“小小,别再赌气,我们就如从前一样。我对你,一直不变。”

    他明明那样温柔,更久违地唤了她一声小名。

    可方柔心底却起了一阵寒意,他说的不变,是有条件的,而且是方柔接受不了,极力抵触的条件。没有自由,不得忤逆,更不可以主动开口提离开,哪怕是被他瞧出些念头也不许。

    若是被他瞧出了一点叛逆,今日的种种折辱就会再次找上门来,教她明白,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是不得违背、不容挑衅的。

    这样霸道、专横,唯他一人是听。

    这不是她认识的萧翊。

    方柔没有回应他,只是默默流泪,让他又失了几分耐心。萧翊捧着她的脸,强迫她抬头与他对视,眸子里的灵动和喜悦许久都没再见到了,这几日,只有怨、只有怕、只有拒他千里之外的疏冷。

    她知道萧翊在等他想要的答案,可是现在的方柔傲骨仍在,动了动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她不想拿那些违心的话语来求得一丝喘息,她如今对萧翊,喜欢仍是有的,可更多的是怕、是不解、是想逃离。

    她避而不答:“我累了。”

    说着,眼睛闭上,那一滴泪恰巧滑落,美得惊心动魄。萧翊想要强迫她,可是,当他意识到她那些好听的话若是强求来的,他听了也不会觉得欢喜满足。

    他不想放过她,可是她不再挣扎了,甚至看也不想看他。

    这又惹起了他的怒意。

    他今天赶早去了趟宫里,特地问了掌仪册封侧妃的规制,得知也并非那样难,他还心满意足,琢磨下来侍妾确实不妥,他也不想她摆出那副委屈可怜的模样,侧妃正妃,也不过是纳册时的位份不同,日后过日子,还是两个人关上门一块过。他爱极了方柔,自然发自内心对她好,更有优待,甚至能给她不输给皇后的待遇,她又有什么不满?

    至于沈清清,只待她生下嫡子,他可以再不管不顾,一门心思住在方柔的别院,日子还是同以前一样。更何况,男人娶妻纳妾实在正常,无非是为了传宗接代,尤其他身为天家王爷,皇帝膝下仍无皇子,他自然须得担起责任。

    方柔若肯退让些、知大体些,他就依她所愿,独宠她一人也并无不可。可就是不知她何来这莫名的抗拒,好好的话,好好说了便是,非要作闹,吵着要回宿丘。

    那小地方有什么好,他自是去过,才晓得远比不得京城龙渊,她若想娘家人,他甚至可以许一处庄子给那师徒三人,不若搬来京都生活,也好教她欢喜。

    这些都是小事,都是只消他动动嘴,就有人鞍前马后的微不足道的闲事。方柔就是太天真,果然还是不懂恩宠在傍,须得好好利用。

    也罢,今后慢慢教,慢慢便懂了。想到这些,萧翊的坚持就松懈下来,他松了掌,方柔的脑袋无力地靠在他的肩头,无疑又是一份取悦。

    他也不再折磨她,轻轻抱起方柔,安分地与她合衣同眠,这一回没再折腾她。

    只是方柔所做的一切都是无意之举,她是真的太累了,累得大病了一场,昏迷不醒。萧翊罚了好几位大夫,最后竟还入宫请旨找来了御医,再三确认她是忧思过重,好好休养,得慢慢调理,急不得一时三刻,这才消了怒火。

    这些已是后话,方柔知晓这些事情已近半月后,她那时终于有了力气、有了精神,也能自己走出院子晒太阳了。

    这些自然是春桃与她说的,她最后还是被放了出来,说是因为姑娘在病中迷迷糊糊喊了她几声,王爷知晓她能讨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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