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敬事房的孟公公在皇上用完晚膳后双膝跪地将银盘高举过头,等着皇上翻牌子。 康熙扫一眼那些绿头牌,没看到徐氏的牌子,随口问了一句:“为何没有徐答应的牌子?” 孟公公虽是敬事房的人,主要负责去各宫通知传唤小主嫔妃侍寝,没什么机会到御前,平日里主要是安公公与李公公到御前,安公公两日伤了腰,李公公昨日发烧,他这才临时被安排到御前,皇上的一句问话让他顿时紧张起来,他倒是对徐答应有印象,肥肥胖胖的一个答应,他并不知晓徐答应的牌子为何不在上面。 敬事房的规矩不少,牵扯到后宫嫔妃,并非每一个小主的牌子都能被放上来,绿头牌放在哪个位置都有讲究,哪怕小主无病无痛,只是这话自然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说。 不过有些小主的确是不能侍寝,可能是生病或是来月信,他临时过来,没能来得及记下有些小主请假,不能侍寝的缘由,在御前,他不能撒谎,那可是欺君之罪。 “徐答应她……”孟公公紧张到结巴,端着银盘的手抖动,“奴才不知为何徐答应的牌子不在上面,因安公公伤着腰,这才让奴才过来的,奴才不知道徐答应的牌子为何不在上面。” 梁九功在一旁皱眉,这个孟到底是年轻,不经事,一点小事就慌慌张张,不过这徐答应有好几个月没侍过寝,昨天皇上在御花园见了徐答应,皇上当晚没让她侍寝,他本以为皇上对徐答应已没有新鲜感,没成想竟然还记着,这后宫的小主,能被皇上真真切切记住的没几个。 康熙沉脸,气势威压,“去把安公公找来。” “嗻。”孟公公忙不迭地起身,出去找安公公,找安公公来的路上,他把事情讲一遍。 “等会再训斥你,一点差事都办不好,留你有什么用。”前两天闪到腰的安公公都顾不及腰伤,脚步匆匆往乾清宫赶,一进到大殿就扑通一声跪下来。 “皇上恕罪,是奴才的不对,没有教好底下这帮奴才,孟顺富是奴才得了伤今日临时让他到皇上面前,他没能记下敬事房簿子的内容,徐答应的绿头牌没在上面是因徐答应两天前来了月信,还需几日月信过去方能侍寝,徐答应有让她身边的宫女过来通知我们这些奴才。” “安德广,朕念你在宫中尽心伺候多年,不追究你此次责任,你若还管不好一个敬事房,小心朕将你革职,宣宜妃侍寝!” 康熙发完脾气后让人通通都出去。 安公公扶着自己的腰,疼得唉哟一声,出了大殿门口,他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梁公公,“梁公公,你跟老奴我交个底,皇上对徐答应到底是个什么章法?” 安德广没想到敬事房今日差点因为一个答应而招来大祸,皇上不是已经忘了这个徐答应,快四个月没召去侍寝了,位份又那么低,后宫主子那么多,敬事房的人哪里记得一个徐答应。 “我哪里能揣摩皇上的心思,安公公,你高看我了,我们这些当奴才的都是全然听皇上的,皇上指东,我们不可往西,你说是不是?” 安德广在心里暗呸一声,道了一句老狐狸,什么都不肯透露,他也转换笑脸,“那可不是,都是当奴才的,梁公公当得比我好,我还有很多地方得像梁公公学习,我们还要通知宜妃,先走一步。” “安公公慢走。” 安德广让孟顺富去通知宜妃,别再出什么差池,第二天白天,安德广查看敬事房的册子,上面记录了各宫小主侍寝的情况,这徐答应只连着侍寝三日便没有侍寝过了,这恩宠程度比起长春宫的春答应还不如,春答应当初可是连着几个月陆陆续续有宠,正因如此,春答应很快有了身孕,只是有了身孕后便不能再侍寝,皇上似乎也快忘了春答应。 说起春答应,安德广想起荣妃交代的事。 他把敬事房的其他人叫过来,特意交代一句徐答应的绿头牌,除非徐答应身子不适,不宜侍寝,其他人不可擅自将徐答应的绿头牌撤下,至于春答应……暂时还是听荣妃的。 徐香宁并不知道她月信一过,敬事房的人就把她的绿头牌放上去,只是皇上没有翻她的牌子,她全然不知这个小插曲。 三月二日,佟妃进宫,这天天气很好,转暖和了,难得蓝天白云,宫里的不少树木开始冒出新芽新叶新枝,据常芷安所说,佟妃坐着龙辇被抬进进翊坤宫的,那龙辇本是皇上坐的轿子,被皇上特许给佟妃入座。 不仅如此,佟妃此次进宫带了不少嫁妆,后头足足跟了五辆马车,阵站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