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坐在榻上的她唯一苦恼的是,没人来给自己掀盖头。 她又一想,听说这个夫君和父亲在一起,父亲走时说要去很远的地方。 那她不会要一直盖着吧?! 想到这里上官青青有些难过。 好在现在房中不止她一个人。 可她并不知道在身边陪着自己的婢子现在有多慌张,肖洛是个脾气极怪的人,如今姑娘也只是作为赔礼送过来的,而这件事肖洛又是全然无知。如今只能盼着上官将军和不良帅这次回来后十分相和,若是这桩婚事…… 婢子轻声叹气,这桩婚事本就是个笑话,好在动静小,不至于是强行按给不良帅的,他若是不满意倒是可以收为妾室。 只是,要苦了姑娘。 …… 过年这几人,整个长安都洋溢着喜气。 每日卢以清醒来都能看见柳安在房中坐着看书,记忆里柳安是最不喜欢看书的,他素来是个喜欢舞刀弄剑的人。当初父亲为了让他好好看书,还收走了他的剑。 “醒了?”柳安眼睛并没有从书上移开,倒不是他看书不专心,而是听力极好。幼时练剑,兄长会遮住他的双眼,仅用听力来确定剑来的方向。 “夫君为何每日都醒这么早?”卢以清知道是自己醒来的太晚了。 柳安讲手中的书放下,走过去给卢以清拿衣服,“若是没有养成早起的习惯,上早朝时打哈欠可如何是好。” “噗。”卢以清被逗笑了。 柳安将夫人的衣服搭在小臂上,接着在榻边坐了下来,“夫人别笑,这样的事不是没有发生过。” “是谁这么不怕死?”卢以清问。 “当时的礼部侍郎,这人啊,前些年喜欢饮酒,有一日喝多了,烂醉如泥!直接睡到了第二日的晚上,醒来后丝毫的倦意都没有了。天还未亮,正要上朝,他的倦意上来了。”柳安绘声绘色说着,“这要是换了旁人,上朝时哪有敢如此松懈的,可他不似其他官员,非但没有紧绷着,还觉得大殿上暖和,适合睡觉!” “当时正在发水灾,陛下问谁愿前往。凡是灾难发生,民生动荡,文官大多不愿前往。正当安静之际,他忽然打了哈欠。” “哈哈哈,然后呢!”卢以清追着问。 “然后陛下问他是没睡醒吗?他说,只是一恍惚仿佛做了个梦,梦到身在水灾现场。” “陛下不会真的心了吧?”卢以清问。 柳安道:“自然不会,但这有人主动请缨,陛下那是相当高兴。” 卢以清点点头,“那现在呢?现在他还在宫中吗?” “在呀,他成功熬死了礼部尚书,自己成功上位了。”柳安心想,真是给这老小子面子,让自己在夫人面前一顿好夸! “倒是个激灵的人,那他现在还喝酒吗?”卢以清又问。 柳安摇头,“不喝是不喝了,但原因却是因为有次大醉后惹怒了他夫人。” “还是个怕夫人的。”卢以清小声道。 “是疼夫人的。”柳安的这句话极轻柔,刚好说在了卢以清心坎上。 卢以清低下头,伸手去拿柳安手中的衣服。 对方却没有松手,“我来给夫人穿吧?” “啊?” “夫人不愿?”柳安的话像是能勾走人的魂儿,大抵是因为这里只有两个人的原因吧。 她点了点头。 布料隔着里衣从卢以清的肩头滑过,一层层布料叠在她身上。柳安系带子时手很轻,但依旧系的很牢固,这就让卢以清感觉奇怪。 “我下手没个轻重,没疼着夫人吧?”柳安问。 “没,没有。” 柳安偷偷笑了笑,“近日我都在府上,夫人就不用去侧院和她们玩了。” “许久没去了,听说侧院总有很奇怪的声音。”卢以清说。 “哦?那我让王津去查查。”柳安说。 “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最近要不让王津歇歇脚?”卢以清想,王津每日跟着柳安出去应该也不会很轻松。 丞相府整日都如此严苛把守,正如周禾的话,就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倒也不用因为一点风吹草动就战战兢兢。 “夫人说的是。”柳安如此放心,是因为自己还在府上,外面的人就算是再想放肆,恐怕也得掂量着时间。 卢以清想帮柳安穿好衣裳,便可以出门了。 她走过去拿衣服才发现上面还挂着一身自己的衣服,昨夜秀芝同自己说过,准备的似乎就是如今挂着的这身。想来是柳安拿错了。 等她看见柳安的衣服时,又打消了前面的念头。 今日柳安要穿的同自己身上的颜色完全一样,卢以清上手一模,何止是颜色一样,就连布料都是一样的。或许还是同一匹布做出来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