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爷爷的一番心血。 她正发怔时,屋外传来男人的喊声。 “小师姐?” 叫她的是何信,是爷爷五年前收的药童,说是药童其实相当于徒弟,不过因为比她大不了多少,所以暂时挂名在她已逝父亲的名下。 原本白家医术是不外传的,但何信家实在太可怜了,爷爷思来想去后还是好心收下他,虽然天分不足,但做事勤快认真,爷爷还挺喜欢他的。 之前她不在家的时间,都是何信陪在爷爷身边,因此白苏对他印象还不错。 “小师姐,你在屋里吗?”何信又喊了一声。 “在。”白苏将人参和里面残存的经方一起放好,重新锁上保险柜,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看着长相忠厚、满脸憨笑的何信,许久不见,忽然心生亲近,她冲着何信温和一笑,“你怎么忽然来了?” “我听村里人说医馆开了门,猜想是小师姐回来了,所以过来瞧瞧,看看你这里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何信望着一身浅色棉麻衣裳的白苏,瞧着和上个月见不太一样了,气质清冷,像是换了个人。 药王谷十几年的沉淀,自然变了许多,白苏抬手随意扶了下乌青发丝间的木簪,嘴角微扬,“怎么了?” “没。”何信望着漂亮的白苏,憨笑地挠了挠后脑勺,“小师姐,我看院子里在晒药材,我帮你晒药材吧。” “好。”白苏正准备趁着天气好,将所有药材都晒一晒。 “小师姐,年初师爷看今年天气不好,囤了不少药,但现在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何信看着库房里堆积如山的药材,脸上写满了担忧。 小师姐不打算开医馆,他又只学了几年,这些药怕是放坏了都用不出去,“小师姐,要不我去问问小镇另一家医馆要不要药材?” “不用。”白苏翻了翻簸箕里晒着的紫丁,“这些等医馆重新开门后都用得着的。” “重新开门?”何信眼睛一亮,“小师姐不关医馆了?” 白苏颔首,“打算继续开下去。” “那可太好了。”何信开心得眉眼里全是笑,“小师姐,我来帮你干活,行吗?” “不担心我医术不行?”白苏侧目望向他。 “不担心。”何信听师爷说过,小师姐很有天赋,只是她不愿意传承下去,现在小师姐愿意继承是再好不过了:“小师姐,师爷知道了肯定忒开心。” 白苏垂眸笑了下,轻轻嗯了一声。 “那还是按照爷爷以前给你的工资算。”她一个人可忙不过来,因此直接答应何信留下来,他把脉开方虽不行,但抓药、制药是可以的。 “好。”何信还是学徒,一个月三千,在小镇上已经算是高收入,而且还能继续学医,他更是开心了,“小师姐,晒完药又做什么?我去把磨药的机器清洗干净吧?” 白苏看着何信的勤劳背影,笑着应了一声好,然后继续清点医馆里的药,顺道重新打扫了一遍。 上辈子爷爷去世后,白苏心情很差,一直没有清点,是七月供应商打电话催款时她才回来清点药材的,这次倒是提前了一个月,她花了两天时间将压的货全部清点完成,并和相熟的供应商打了招呼,稍微晚一个月再付清尾款。 一旁正在筛药的何信听到白苏打电话,忍不住小声提醒:“小师姐,师爷这个账本上欠了不少钱,咱们就是晚两个月可能也还不上。 白苏收起手机,睨向他,“不努力一下怎么知道办不到?” “可现在来抓药的人不多。”何信小声嘟囔,镇上有卫生院,还有小诊所,除了老一辈或是喜欢用中医调理的人,其他看中医的人并不多。 白苏也知道中医式微,但想要还债就必须迎难而上,她轻声说道:“不必想那么多,我们做我们的,实在还不上我再想其他法子。”大不了将爷爷给她存着救命的东西拿去换钱。 何信点头,他都听小师姐的:“小师姐,那我们啥时候开门?” 白苏翻了翻黄历,选了个还算吉利的日子,“后天吧。” 敲定了重新开门的日子,何信先回家休息,白苏则抽空拿着医师证、许可证等相关证件去变更了医馆的相关手续。 等办好后,天下起了瓢泼大雨。 白苏撑着雨伞,匆匆穿过古朴又宁静的雨巷赶回家,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