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漾所有的灵魂。 原本只是场淋雨后暖身的沐浴。 原本这些事不该发生在这里。 但也许是因为欲望被克制了太久,谢宥辞不想等了,唇与水珠都啄吻着池漾锁骨上那一条性感微凸的线条。 随后将她整个人都提起来。 摁在冷热交替的瓷砖壁上。 …… 淋漓的雨打在卧室的玻璃窗上。 又有无数雨线,垂直地掉落进路边的水洼里,将橙黄色的灯光照成了月亮。 树叶簌簌。 玻璃窗上的水线连绵着向下流落。 …… 池漾都要开始怀疑谢宥辞究竟是不是第一次了,他缠着她从浴室到床上,又从床上到雨水连绵的落地窗前。 到最后。 池漾只能从嗓子眼里发出微弱的嘤咛,甚至有些生气地抱着谢宥辞的肩,不高兴地咬了一口,“够了……” “谢宥辞。” “我累了。” “我嗓子哑了。” “我想喝水。” 谢宥辞哄着她低头啄吻,将她抱起来喂了点儿水,“最后一次。” “……” 然后她的抗议就又被吞掉。 直到雨都停了。 前夜不得见的中秋圆月,在八月十六的日子里悄然爬上树梢头。 …… 明月湾的人完全不知道这夫妻俩跑了。 只有个婶婶注意到过谢宥辞领着池漾出了门,说是要去看一场烟花,但没成想这俩人压根就没回来。 苏槿月急得给谢宥辞打了几通电话。 没人接。 后来还是谢向明安抚着自己的妻子,“行了,不用担心,那小子能出什么事?” “谁担心他出事了!”苏槿月嗔她,“外面下那么大雨,我那不是担心尔尔吗?” 谢向明对自家儿子看破不说破。 年轻气盛的。 而且这次谢宥辞带池漾回来时,他明显发现两人的互动状态与之前截然不同。 他不让妻子再去叨扰谢宥辞。 于是。 池漾和谢宥辞便一觉睡到下午,醒时外面已是晴日当空,被雨洗刷后的天空格外晴朗,唯有被遮光的窗棂上还有些许雨迹。 醒时。 池漾的手机炸了。 谢宥辞的手机也炸了。 无数通来自苏槿月的未接来电,以及已经从[谁先脱单谁是狗]改成[谢宥辞是狗]的群仍然在不停地轰炸两位当事人。 但谢宥辞懒得理。 他轻拢着还没有睡醒的池漾,碰碰她的睫毛,卷卷她的头发,啄啄她的唇瓣。 直到池漾终于被痒醒了。 她不是第一次在谢宥辞的怀里醒来,但是第一次似如散架般醒来。 睁眼看到他。 池漾的第一反应不是羞赧,而是有些幽怨,伸手推开就翻了个身背对过去,卷紧被子后又将被角抱在怀里。 谢宥辞低笑,“生气了?” “没有。”池漾才不可能承认。 谢宥辞眼尾轻挑,他脸皮厚着朝池漾黏了黏,“那就是……弄疼你了?” “谢宥辞!”池漾瞬间炸了毛,“你以后不能这样!” 她又气急败坏地翻过身来瞪着他,分明是生气,但却瞪得谢宥辞身心舒坦。 只想用一个词形容她—— 活色生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