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软软的,但是他更想和二叔一起睡。 应麒跳下床,马上去开门:“二叔,弟弟还睡着。” 宁婉见状,也不好说什么了。 房门一打开,里面的情况让应燃一愣,只见侄子穿着干干净净的里衣里裤,且还是细棉做的,新的。应燃没有多说,视线从侄子身上转移到了宁婉身上,只见她身上盖着一条薄被子,坐在床头看着自己,眼神里闪烁着紧张和防备。 应燃挑眉,宁婉是个纸老虎,窝里横,但从来不会紧张他、防备他,莫不是昨日半夜的事情吓着她了? 如果真是,那当真是好,或许是以前的警告不够让她印象深刻,要如昨日这般才有效果。 应燃的心思不过片刻间,他沉了沉心问:“你的头怎么样?” 宁婉赶忙道:“还要养一养。”说罢,她移开视线,不敢和他锐利的视线对视,同时,她昨晚没有看清楚,便是有他的记忆,记忆中的人是模糊的,和现实中的人又有区别,这个人身材高挑,给了她十足的压力。他剑眉锋利,让人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那个……我今天去县城医馆看了头,把我从京城出来时偷偷藏着的一支发簪去当了。” 宁婉找这个借口倒是没有压力,因为应燃从来不管原主有什么东西,也从来不去碰原主的东西。所以原主有没有偷偷藏着发簪,应燃根本不知道,而她藏起来放在木箱子里的剩下的云锦,他也不会翻看。 第9章 应燃点点头,神色没有波动的问:“大夫怎么说?”不过,他倒是不知道从京城出来,她竟然还藏着发簪,这半年来她愣是没有去当掉,这让应燃有些意外,没想到她竟然还藏得住东西。所以,眼下孩子的细棉里衣是她买的? “大夫说差点去了,也是我命好。”宁婉低着头,视线停在睡在身边的应麟身上,看着孩子天真无邪的睡脸,大概是被吸引了注意力,所以她的紧张稍微得到了缓解。“不过,大夫又说,伤的还是挺重的,加上流血过多,所以需要补补,我就配了二十五两银子的药来……”宁婉把大夫的话说了一遍。 听到宁婉配了二十五两银子左右的药,应燃觉得自己刚得手的二两多银子有些烫手了,竟是连零头都不够。应燃也没有把这二两多的银子给宁婉,他知道这女人藏不住钱,现在她手头有钱了,干脆等她自己的钱花完了再拿出来。“那你仔细休养,孩子随我去睡,免得干扰你。”尽管她全身透着诡异,但应燃也没有说破,他觉得,她可能憋着会有其他的大动作。比如,等脑袋好了之后,再逃离这里一次。但在事情明朗之前他不会动作。 宁婉是想拒绝的,两个孩子她搓断了手终于洗的干干净净的,再去睡那柴房,这不是白洗了吗?但她不想和应燃继续说下去,只能道:“那好吧。” 应燃走到床前,想抱走儿子,但是儿子睡在被窝里,小脸蛋睡的红扑扑的,看着比任何时候还要的好,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疼爱。虽说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建功立业为先,吃点苦头不算什么,他也是从五岁开始习武,以保家卫国为己任,可是,当时的他身在侯府,每日厨房里会把最好的伙食送到他的院子里,身体有个情况,太医院的太医随时会过府。 虽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但而今儿子的情况和他是完全不同的。 宁婉不知应燃所想,见他站在床边,以为是一只手不好抱孩子,于是她把孩子抱了起来。 应麟睡的很舒服,被人抱起来了也没有睁开眼,而是乖巧的依偎进宁婉的怀里,又奶声奶气的叫了声:“娘……”他的声音没有白天有活力,但是更加奶呼呼了。 “我在。”宁婉心口有些酸涩的应了一下,又轻轻拍了拍应麟的背,对应燃道:“不如今晚让他睡在这里?”抱着小崽子睡,可比在陌生的地方一个人睡来的好多了。 应燃看着她,眼神沉了沉,最后嗯了一声。但是,眉宇间闪过一抹锐利,他看着孩子身上的细棉里衣很久,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警告的话。“那我和应麒先去睡了。” “等一下……”宁婉叫住他,“那边有一身大的短打是给应麒的,明早起来好让他穿。”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