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听到宁婉这样说,应麒眼睛一亮,他忍不住转过头,用通红的眼睛看着宁婉,期盼又急切的问:“我还能见到我娘吗?” “当然能了。”宁婉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笑容,“你要相信……相信你二叔。”本来想说你要相信我的,但是她觉得,这话说出来,应麒肯定更加不相信她了。 “嗯。”应麒重重的点点头,“我相信二叔的,我娘出嫁的时候跟我说过,要听二叔的话,我一直有听二叔的话。” “应麒真是个乖小孩子。”宁婉称赞道。 应麒眨了眨眼睛,然后慢慢的红了脸。 等给应麒洗好澡,宁婉的双手已经废了,让两兄弟在床上玩,她自己又去洗了一下。好在宁婉自己是干净的,不用这样搓澡,不过等她洗了澡回到房间里,两个孩子已经挨着彼此睡着了。 宁婉把自己的刚换下来的里衣里裤洗搓了一下,至于别的衣服,她已经累坏了,直接放洗衣盆里,不想动了。 月色在一大二小熟睡后,悄然上了半空。静夜下,有人扛着一头野猪,一拐一拐的朝着大石村的猎户家走去。 第8章 咚咚咚……咚咚……咚…… 猎户猛地睁开眼,他常年打猎,警觉比一般人敏锐,听到熟悉的敲门声,知道是服役坊的应相公来了,便马上起身。他皮了一件破外衣,赶忙去院子里开门,月光下,见着了应燃肩膀上扛着的庞然大物,眼睛一亮:“应相公好本事,这么大的野猪竟然被你抓到了。”多年打猎生涯,一看猎物的体型,已经闻到的气味,猎户就知道是野猪了。 猎户心想,这应相公果真是不简单,手脚都不方便,竟还能抓到野猪,虽说是这半年来头一回,但这半年来,应相公每半个月都会打一两只野鸡过来,也足见他有不凡之处了。 大石村因为在矿山旁边,所以大石村的老百姓比别的老百姓多了几分见识,也多了一些处事之道。服役坊一波来一波去的庶民不少,都是犯了事被贬为庶民来服役的,如果是犯罪被判为罪民的,自然没有服役坊这么舒服的地方给罪民住的。 所以大石村的老百姓见识过很多这样的庶民,也知道有些庶民手中有不少的好东西,他们不管也不问人家的来历,只管私下交易。 猎户和应燃就是从半年前开始交易的。每过半个月,应燃会拿着一两只野鸡上门,外面每只野鸡能买到四十文,但是他不要钱,他每天大清早的会来拿热乎乎的饼子,不拘什么饼子,他只要一只野鸡换三十个饼子,每天拿三个,应燃拿去给应麒和应麟吃,两个孩子一个早上吃三个饼子,不会饱腹,但是也不会饿。 至于宁婉的,应燃不怎么管,他只管把矿山里的工钱上交就可以了。 “运气。”应燃平淡道。 猎户让应燃进来之后,琢磨了一下道:“应相公,这野猪怕是不再换饼子了吧?”这得换到何年何月啊? 应燃从来没有去市井上做过这种生意,自也是不知道行情的。他拿一只野鸡换三十个蔬菜饼子,猎户转手也能赚十来文。对应燃来说,他求的是便捷。一则野鸡换了钱回去,家里没有人会做饭,换去的钱也会被宁婉挥霍光。二则应家虽然被贬为庶民,但应燃心里清楚,朝廷里的人并不希望他们过的好。 就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位,也想把应家判为罪民,但京城街头传出应家通敌叛国的罪名不实,且朝廷也没有实在的证据,如果直接把应家判罪,那位也担心物极必反。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整个朝廷都知道,当年那位只是一个手中没有任何权势的皇子,他娶了应侯府的嫡出小姐,才换来了应侯府的相助。 而今他登基了,就是再想拿应侯府开刀,也不能把应侯府斩草除根,否则让朝廷其他的重臣如何尽忠?谁不担心成为第二个应家? “我不知这野猪的行情,如果换银子能换多少?”应燃沉思了一下问。昨天晚上宁婉伤的重,他叫了村里的大夫去看她,手中没有钱,所以拿那只野鸡抵扣了,但是那大夫说,她伤的重,还需要好好养着。他就算对宁婉不喜,也不能在宁婉还有一口气的时候,看着她去死,毕竟她是麟儿的母亲。所以今天他从矿山回来之后,去猎了这只野猪,准备换钱看她的脑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