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干七杯,酒意肯定上头。 他后?脑枕着靠背,抬手用掌心覆住双眼。 展成亦鼓掌欢呼,还不忘帮他说?明:闻少喜欢方慈,到现?在是六年九个月。 整个包厢所有人,都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 心下无一不震动,再看?向?方慈,那些个眼神都变了意味,若说?此前还有些低劣的遐想猜测,听了这话之后?,则统统成为?了震惊的仰望。 梁韵儿大概是脸色最僵的一个。 她后?知后?觉,此前闹着的自己?,好像个跳梁小丑。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闻之宴与?方慈之间,早已深入骨髓。 方慈一直默默看?着身?旁的闻之宴,此时他眼神掠过来,视线甫一相接,她立时不自觉咽了咽喉咙。 吧台一角昏黄朦胧的灯球光芒落在他身?上,他唇红齿白,冷白腕上绕着那手链,整个人姿态松弛且勾着点欲。 风流而危险。 众人欢呼之后?,展成亦转移了目标。 今晚,李佑贤好像有点心不在焉,但被点到之后?,一言不发喝了五杯。 这边闹着玩儿的时候,沙发上,闻之宴压到方慈耳边,声音很低,磨出带着醉意的颗粒感,“……想亲你。” 呼吸很烫,从?她耳后?颈间拂过,她小声说?,“不要在这儿。” 他有点醉,若是真?的吻起来,怕是很难刹车,那场面,确实不太适合在这么多?人面前上演。 闻之宴低笑了声,说?,“我知道。” 话这么说?,但他本人却没动,还是一手掌心控着她脑袋,唇就在她耳边。 方慈有点受不住,推了推他的肩,“你去洗个脸清醒一下。” 定定看?她几秒,闻之宴自己?也觉得不妙。 微醺时候一旦涌上冲动,便很难消解。 他乖乖起了身?,去了包厢那头的洗手间。 看?他走路身?形还很正常,应该是没太醉,但他去了好一会?儿还没回,方慈稍稍有些放心不下,还是过去看?看?。 洗手间在走廊尽头,需要先经过一个化妆间,刚走到走廊拐角,她就看?到化妆间门半敞着,闻之宴半坐在那化妆台上,好像是在讲电话。 抬眼看?到她,便勾勾手指。 方慈刚走到他身?侧,他就长腿一伸,皮鞋将门踢上,而后?一把把她拉到腿间。 通话摁断,手机被搁到桌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化妆间内一时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只有他背后?的镜灯一处光源。 闻之宴双手向?后?撑着化妆台台面,上半身?懒懒斜着,就那么微仰着下颌,眼睫半垂着看?她。 许是为?了刚刚为?了方便洗手,他的白衬衫袖子挽在了肘处,此刻撑在台面上,小臂綳出流畅漂亮的肌肉线条,手链垂落,松垮垮挂在腕骨。 他什么也不说?,就那么静静地看?她,半阖的眼眸眸底是潋滟的欲。 方慈做了几秒心理建设,手扶着他的肩,倾身?吻他。 在她压下来的时候,闻之宴就闭上眼,略仰下颌,微张唇迎上。 没有唇瓣与?唇瓣相碰的试探,直接就是舌尖勾到了舌尖,然后?离开,都深吸了一口气,再度碰上,便是舌与?舌的厮磨,卷着在彼此口腔内又深又重地磨过。 方慈不由呜了声,下意识抬手,捏住了他耳朵,胡乱地摩挲。 吻愈来愈重,她身?形不稳,几要跌到他身?上,慌乱中手要抓什么,往下一落,却触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隔着两层布料都能感受到那温度,她触电般缩回手。 这时候,闻之宴略退后?,轻轻笑了声,慢悠悠地说?,“……嘛呢,你跟它?不熟?” 岂止是熟。 这世界上,除了他,也就只有她了解它?长什么样?。 方慈听不得这种话,默了默,道,“……也没有特别熟。” 她还没敢仔细看?过。 可这话一说?出来,她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闻之宴眸色又暗了几分,意味莫名牵起一边唇角,“……懂了。” 方慈辩解,“不是那个意思。” 话语无力又苍白。 闻之宴只是笑,也没再多?说?。 从?化妆间出来,没待多?大会?儿,他就起了身?,牵着方慈说?要回家。 有人大概是觉得主人都走了,待着也没劲,后?脚跟着离开。 二楼包厢逐渐空了,李佑贤独自在吧台前坐了会?儿,稍微清醒了一下,才起身?扣好西?装外套扣子下楼。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