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日子呢,现在李大夫两日过来请一次脉,不会出大问题的,估计就是这几日累着了。” “那就好,也就忙这一阵儿。”知语放心了。 - 今日李寅回来的早。 这会儿天还未黑,也还没到阿绥吩咐叫起的时辰。 李寅进了屋,换了常服,在熏炉前把自己身上的寒气烘干才走到塌边。 掀开茜色的床幔,坐在榻边上,把她露在外面的胳膊放到被子里。 屋内暖和,被子里又热烘烘的,小娘子许是觉得热了,没一会儿又把胳膊伸出来了。 几个来回,小娘子睡梦中察觉到了动静,小脸儿委屈的皱起来,胳膊胡乱挥开。 “啪”的一声脆响,小手打在了李寅面颊上。 李寅愣住了,舌尖轻抵了抵腮帮,晒然失笑,这辈子也就她敢打他“巴掌”了。 阿绥猛地醒过来,看着面前这张俊脸上多出了一道碍眼的红痕,是指甲划过的痕迹,再看看自己的手心,傻眼了。 尚且还迷糊着的眸子迅速蓄了泪珠:“我,我不是故意的。” 齐耳的短发,软趴趴的搭在脑袋上,带着微卷的弧度,看起来毛茸茸的。 水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底红红的,因着刚刚睡醒,不施粉黛的面颊上天生带着胭脂,却有几分媚意,鼻尖挺巧秀气,淡粉色的菱唇微张。 往下是藕色寝衣包裹着的娇躯,衣襟散乱,可以看到一片白皙的胸口。 娇弱惹人怜爱,李寅心底软成了一片,伸手抱着她,先是安慰起她来了:“怎么了?又不是故意的。” 阿绥抽抽鼻子,小手轻轻碰碰他的脸,心疼极了:“疼不疼啊!都红了!幸好没有出血。” 李寅原先不知有了红印,这会知道了,担心她自责,笑道:“看着唬人,其实没什么,不碍事,不过小猫儿挠痒痒。” 阿绥小嘴巴瘪瘪,不信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阿绥亲亲就好了。”李寅揉揉她的头发,逗她。 阿绥却十分认真,仰着头,在他面颊上吻了吻。 李寅心脏猛地被拽了一下,密密的疼。 手掌抚着她的脸,指腹抹开她眼角的水渍,薄唇印上她的唇瓣。 唇齿交融是最能表达心意的。 “怎么这么爱哭呢!”李寅语气温柔,黝黑的眸子里藏着深深的爱意。 阿绥羞赧地说不话来。 黑白分明的眸子漂亮得不像话,还在偷偷看他面上的伤口。 “怎么办?”阿绥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坐直,担心的看着他。 李寅忍俊不禁的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嗯?” “明天你怎么出去呀!”阿绥小声说道。 李寅很快就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凤目含笑:“就说家中有只……” 阿绥飞快地捂住他的嘴巴:“不是的。” 看着他的眼睛嘟哝着:“才不是母老虎。” “嗯。”李寅像是觉得她说的对一样,轻轻颔首,“是有只调皮小奶猫,睡急了挠了人。” 阿绥摇摇小脑袋:“没有的事儿。” “放心吧!旁人就算看见了也不会多话的。”李寅笑着抱起她起身,传侍女送水进来给阿绥洗漱。 阿绥坐在他怀里偷偷观察着侍女们。 发现她们皆是恭敬的垂着头,不敢往李寅脸上看。 心中抱有一丝侥幸,觉得明日他去营中定也会这般。 但她可忽略了军营中可是一群粗糙惯了的男人,说话间荤素不忌。 第二日李寅就在一众将领打趣的目光中进了帐篷。 他们有些人在路途中见过将军夫人,营中也传开了,都知道将军夫人是位娇娇柔柔的仙女儿。 那他们将军脸上的红痕自然不会是家暴所致,剩下的原因便是床榻间过了火儿。 不可意会只可言传,众人对对眼神,偷偷笑了笑。 却只有赵恃一个人不怕死的看着他“啧啧”摇着头:“表哥最近很幸福啊!” 李寅不理他,只看着沙盘沉思。 “小嫂子很热情?”赵恃凑到他耳边悄声说道。 李寅淡淡扫了他一眼,靠坐在圈椅上,动了动手腕:“最近刀枪练得怎么样?可有长进?” 赵恃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呲溜的一下,瞬间不见了,深怕李寅领着他去校场练一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