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寅拧着眉头看着阿绥小心又变扭的团在他身旁,睡梦中也下意识地避开他的伤口。 也估计是因为姿势不舒服,细眉微微蹙起。 也估计因为这个缘故,眼下白皙的肌肤上多了两块淡淡的青色。 颜色不重,却看得李寅难受起来。 轻手轻脚的把她姿势纠正过来,小脑袋放到自己手臂上,再握着她的小手一起按到他胸膛上才安心了。 谁知动作这样轻阿绥也被惊醒了。 李寅就看着阿绥猛地抽出她的手,坐了起来,半醉半醒着呆呆楞了一会儿,李寅还未开口,她又慌慌张张地掀开他的衣摆,查看他的伤口。 这一套动作太过流畅,也不知晚上睡着后,她经历了几次这样的情景。 阿绥脑袋上的短短的头发原是细软搭着的,这会儿不知怎么翘起了一小撮,再加上她睡眼惺忪的样子又呆又可爱。 李寅半睁着眼,唇角勾了勾。 但很快李寅就笑不出来了,小娘子浅浅的呼吸正好打在他的胸口,为了查看他的伤口小手又轻轻放在了他左腹上。 李寅小腹收紧,能够明显察觉他的小兄弟敏感地抬了头。 阿绥见他的伤口没有血迹渗出绷带,这才松了一口气,直起腰身的时候,手掌下意识的在他左腹撑了撑。 阿绥一惊,眨眨眼,头上的毛仿佛更翘了。 “我不是故意的。” 小娘子此刻乖巧的不得了,漂亮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他,翘毛动了动。 李寅胸口一滞。 “伤口还疼不疼呀!”阿绥靠在他身边关切地仰头看着他,眼眸纯净不含任何杂质。 李寅握着她的手往下探去,附耳低语。 阿绥眼睛瞪得圆圆的,檀口微张。 李寅握着她的手滑动了一下,阿绥惊恐地说道:“它……它……它变大了。” 李寅凤目微眯,眼尾猩红,紧紧攥住她要逃脱开的小手。 …… “郎君和娘子醒了吗?”陶芝从一楼上来,看着门外的知语说道。 知语答道:“方才听见动静了,这会儿应该是在里头说话。” 陶芝隔着门轻声说道:“郎君娘子今日是在楼下用膳还是婢子命人拿上来?” 隔了一会儿,里面才有动静,只听到传来李寅的声音:“楼上。” “唯!”陶芝应声。 知语闻言对着陶芝说道:“我去备水。” “动作快些,我现在就让厨房送膳。”陶芝点点头。 李寅把阿绥的小手擦干净,将帕子丢到茶壶旁:“去换衣服?” 阿绥酡红着脸,小声“嗯”了一声,然后跑到衣架旁,抱着她的衣服去了净房。 李寅目光含笑,起身打开窗户,透了透气,屋子里的麝香味很快便散去。 阿绥穿完衣服,坐在矮凳上,傻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掌心,放到鼻下轻嗅,只剩下清淡的茶香味了。 “阿绥,出来了。”李寅敲敲净房的门,把他的小乌龟叫出来。 阿绥听到他的声音,面颊更烫了,磨磨蹭蹭走到门口,打开门。 李寅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真青色袍子,腰间没有佩绥带,发上束了一支白玉簪,带着些许慵懒。 阿绥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眼里闪着细碎的光芒。 李寅眉间满是舒畅和柔情,俯身靠近她:“阿绥,方才我很喜欢。” 阿绥不再扭捏,大胆的看向他,小脸红扑扑的,傻乎乎地说道:“那就好。” 李寅笑着揉揉她的脑袋,带着她走出来。 知语已经带着侍女在一旁备好水了。 阿绥看着面前的两只铜盆,一只显然已经被李寅用过了。 见阿绥过来,知语便要上前服侍。 李寅挥手示意她退下,修长的手指将自己的衣袖挽好,亲自拧了湿巾子,轻柔帮阿绥擦着脸。 擦过脸,李寅又拿捏了一搓澡豆粉末,在手心揉开,拉着阿绥的双手仔仔细细的揉搓,李寅的肤色较阿绥深了一些,一深一白,双手交缠,一同没过清水。 阿绥仰头看着他,李寅垂着眸子,睫毛覆住狭长的凤目,只隐约看见他认真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