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这天早餐的时候,余秋萍在饭桌上和宋明然说起,周末是小陈生日,小陈也好久没在家里吃饭了,要不要她在家里准备一下,给小陈过个生日? 宋明然想了想说好。 正好她的另一份生日礼物有些特殊,所以这周她就没去陈江瀚那里过夜,和他说好周末下午她在美容院做完脸和身体后,再去公寓接他回家吃饭。 宋明然是在陈江瀚上车的时候发现他情绪有些不对劲,同时莫名想到了当初发现陈江浩出轨时的第六感。 一个回家第一时间总会亲吻妻子的人,却在路过客厅的时候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妻子视而不见,笑得勉强地向妻子解释吃了火锅身上味道重,要先去洗个澡。 当初宋明然在脏衣篓里拿过丈夫的背心时就确定了丈夫要消除的不仅仅是火锅味,而是偷腥后的身上残留的香水味。背心外面有衬衫,衬衫外面还有西装,能让女士香水味沾进背心里,是个人都想象的到这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 而这种行为,居然也出现在了陈江瀚身上。 平日里两人见面,只要没有外人在场,陈江瀚第一时间就会对着宋明然上手搂抱或者亲吻,而这一次,坐上车的他只是淡淡地叫了声“然然”,再没有别的话和动作。 宋明然的心一沉,浅浅的笑容僵在脸上,同时脑子里像是有个小人绷着一根橡皮筋,就等着她自找苦吃。 一个因为心里有事不想开口,另一个因为对方的沉默而沉默,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尴尬了起来。 车子开到半路,踌躇再叁的宋明然深呼一口气,主动开口问道:“江瀚,发生什么事了吗?” 脑子里小人的皮筋绷得更紧了,宋明然再清楚不过,她开口问的那一刻,皮筋会不会弹到进她的脑子里,她的脑袋会不会因此痛不欲生的决定权已经不在她身上。 曾经那脏衣篓里的背心让她对她的婚姻关系直接判了死刑,在那一晚以后,她没再让陈江浩再碰她,哪怕他欲求不满到想要对她用强的,她也没给他半点反应,他甚至还能理直气壮地质问她,为什么不愿意跟他做?心灰意冷的她连一个解释都懒得给,只等着拿到他出轨的实证后跟他谈离婚的事宜。 当初能够那么冷静果决地处理和陈江浩的关系,甚至连听他自辨的机会也不准备给,没想到现在,她会主动提供自辨的机会给另一个男人。 假设此刻面对杜泽凡,宋明然会向对方坦白自己这种转变是一种心理成长,因为陈江瀚看起来并没有像他哥一样那么不对劲。 实际上,她内心害怕承认这种转变是因为不愿意相信或者接受陈江瀚步入了陈江浩的后尘,她在跟他坦白自己主动设计他的用心时,也没有像此刻等着他回答时这般忐忑。 然而陈江瀚并没有给她一个痛快。 他双眼盯着窗外,语气沉闷地应了一声嗯。 显然是没有要说的打算。 内心残留的勇气让宋明然追着他问:“怎么了?” 陈江瀚的目光依旧留在车窗外,他语气淡淡地说道:“我现在不想说。” 随着内心那股千辛万苦聚拢起来的勇气散去,脑子里的那根绷着的皮筋虽然没有断,痛苦就已经像忽然暴涨的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