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防守,再就凭他与王上二人,斗那叁清所谓的父神两子亦是不在话下,如今正是上界的空虚之时,趁机一招夺舍,又管他什么道义之何的—— 反正历史总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如今的魔族,看似云淡风轻,其实亦是在与时间赛跑。 后卿近乎急得整个人都想身先士卒,率领一队魔兵冲在最前头,然身侧真正拥有决策权的男人却像是愤恨地在等待着什么,久久未有动作。 “怎么,我魔族十万勇士,竟怕他区区天兵?”男人闻罢却是冷嗤一声,完全不耻身侧之人近乎要气急得厥过去的俊脸,自大愤愤道:“本座等的便是他们!” “当年我魔族之耻,我先王之耻,当由这天兵天将的血与命才得以洗刷!” “如今这雪耻之战,由吾辈始,由本座终!这上界,这原灵境,都将是我魔族的天下!” “众魔族勇士们!” 那凛紫的长眸回望,身后披帛的长风猎猎作响,一览着转过脸去,朝向那始终静肃而保有杀气的十万魔兵,厉声传扬而出的低吼响彻云霄,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侧: “这里,便是吾等先辈,数位先王梦寐而求之的地方!” “我族隐忍十万年,饱足卧薪尝胆之苦,终日不见天日的昏暗,那根治于每一个魔族骨血中的魔毒,还有那拥挤狭小的疆土,都不该是我辈勇士理应得享的苦果!” “这群手无缚鸡的蝼蚁仰仗天日,不过是凭着一时侥幸,便凌于我族,令我百万臣民饱受苦楚——” “可如今!我魔族当归,我百万臣民当归!亦是汝等兄姊父母将来得以生活之地处,又何曾受拘于蝼蚁方寸,我辈当为前者祖辈,后者来世,开疆拓土!又何曾惧于那区区天兵?!” “勇士们——!” “杀!” “十重天——” “杀!!” “那孱弱蝼蚁的天兵——” “杀!!!” 那瞬然带动而起的气氛仿若点燃了那凝就得几乎成为了实体的杀气,滔天的气势随着那震破苍穹的口号汹涌而起,紧握的武器蓄势待发,那坚定而又肃冷的长眸染尽霜雪,散发着无法在和平年代浸染的血腥,更透着一股无惧生死的淡漠—— 仿若每个人,只是为这战争无怨而生的杀戮机器。 饶是身侧的后卿对着迟迟不动的战局心急火燎,也在这数万年前的每一场战争之前览尽了无数的战前动员,这番磅礴的气势被那寥寥几句的话语尽数释放,此情此景,无论看过多少遍,却依旧令人震撼得无以复加。 魔族不比上界所谓的指挥,饶是身为魔族之王,在那时王城割据混战的内乱之中,亦是率领着身后之兵,勇猛无畏地朝着那敌众我寡之险境浴血厮杀。 这是王,也是数万魔族心中的神。 魔族,只屈服于绝对的力量与强者。 这是篆刻在每一个魔族骨血深处的基因。 然在这般无休止地怒喝长啸之下,那远远的天堑绝巘之处,终是像葳蕤的海上日出一般,在远远的天边细细地出现了一条暗线,直至那疾呼愈烈,呼吸愈沉,那条细线终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渐渐而近,转为了一行行整齐匆行的天兵,所领之人一身玄色长袍负手而立,身侧所见的,却是那一身紫衣的东华帝君。 心中的石头终是重重砸在脚上的后卿眦目得直跳脚,但终是在呼吸之间,将那尚而未出的规劝话语吞回了肚子里,既是时局已定,长吁一气之间,男人却朝着那一身紫衣的方向,几不可见地轻轻勾了勾嘴角。 好在,他还留了一手。 事情的发展或许还未他想得那般糟糕。 然还未待后卿将呼吸喘匀,却见那身侧久伫的人影竟已是幻作残影一般,霎那之间脱离人群,朝着那天兵赫赫的方向兀自冲了过去,红缨微动间,那不知沾染多少冷血的神兵惊寂已然倒转戟尖,朝着那道玄袍身影方向狠狠刺了下去,与此同时的怒喝响彻云霄: “无耻鼠贼!纳命来!!!” 爱┆看┋书: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