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忍不住对着男人实质般的注视小声逼逼抱怨道。 “孤的眼睛爱放哪便放哪,与你何干?”零随轻笑一声,话里话外都透着引诱的气息,“你瞧这汗冒的…为夫都心疼了,不若坐下来松快松快,又何必受那等苦?” 语罢,甚至还刻意往上顶了顶跨,明明相隔一段距离,雩岑却还是能够感到两腿之下某根如毒蛇般舞动的侵略性。 “才…才不!” “你别与我说话了,我才不想听!” 咬着牙努力坚持,明明小腿大厦将倾晃了半晌,依旧不见坠落的模样令得某个肆机许久的男人都隐约有些焦急。 然面上,却是依旧显出一副闲情淡然的模样,并非现下情势,光看零随表情,还以为他正躺在暖洋洋的沙滩上眯眼惬意地晒着太阳。 有对比才能有伤害,雩岑心头的酸水直冒,却反倒不服气地挺直了小身板。 “还有多久?” “……” 凶巴巴地开口,却见男人半眯着眼,故意不作回应。 “臭零随!”嘴巴一扁,摇晃间却又不慎往下坐落了一段,“你干嘛不理我!” “我妻好大的理。”男人这才有些满意地睁眼笑笑,故意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讲话也慢悠悠地故意拖延着时间:“方才还叫为夫不准说话,此刻又说孤不理你…” “处处刁难人,怕也是只有为夫才能容忍你这般不讲理的脾气了。” “还有多久!” 雩岑咬着牙复而又问一回,额头细密的汗逐渐汇聚成滴,从脸侧划过,深深没入锁骨之下。 “嗯……”男人眯着眼往旁侧望了望,像是随意道:“一炷香的时间罢。” “明明方才早便过了过了两柱香了!!!” 两人的赌约便是若她能够坚持三炷香的时间,某个精虫上脑的臭男人便只能乖乖陪她睡觉,并且在接下来的一月对她百依百顺,若她不同意之事,零随觉然不动。 往常便都是她听着零随的,好不容易拥有翻身做主把歌唱的机会,雩岑哭着喊着都要好好把握起来。 却完全忘了,何谓‘解释权归主办方所有’。 “确是过了二炷香有余。”男人没有否认,认同地点了点头,“可你真正标准的马步可并不持续如此久,中间有多少回偷懒弓腰不必孤说了罢…稍稍加时给你凑满二炷香已是仁慈,你若觉得不公——” 零随笑得一脸‘公正’,“你且先暂时撤下休息休息,孤与你寻三炷香来,重新记时?” 雩岑:“……” “那还真是谢谢您了!!” 故意咬着牙的反话,男人却笑着一口接下:“不必不必,你我夫妻,为夫理应为夫人着想。” 话语中的‘着想’二字发音咬得极重,像是故意在膈应人一般,险些将雩岑气到心梗。 半晌无言。 像是俯伏在草丛中极有耐心等待出击猎豹,雩岑抖着腿几乎坚持不住,然望向旁侧烛光燃烧的程度,分明却才只过了剩下时间的三分之一。 所谓行百里者半九十,若她此刻失败,之前的坚持与所受的苦便通通白费了周章。 撑住…一定要…撑住……! 全身思绪灌注其上,时间的流逝反倒比她方才胡思乱想还要来的更慢些。 “零…零随…..” 哭丧着脸开口,便听男人顺势抬起眸来,胯下的粗硬依旧涨势惊人,一如等待喂食的猛兽,甚至朝着她还晃动着低下几滴前精来。 “你能不能…陪我聊聊天?” 屁股一寸一寸往下沉,甚至几乎只有半指的距离,两者的性器便要相触,雩岑咬着牙努力坚持,零随轻扫一眼间已然思绪翻滚,搞不好还真给某个丫头坚持下来,反赔了他一个月的性福。 “荣幸之至,不知我妻想聊些什么?” 嘴角轻勾,心绪沉淀,男人不显山露水地回答道,一脸在上界时常用的好好公子面孔,然雩岑已无暇顾及对方是何表情,想着聊聊天这时间便过了,脑内生锈的齿轮扭转,憋了半天,方才问出一个显然不过的问题: “方才你是如何知晓我在演戏的?…万一是真失忆呢!” 零随:“……” 男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然雩岑迟钝的感官此刻却突而变得敏锐起来,感觉似乎有人正在无声嘲讽她的演技。 明明她在昆仑时演技好到曾骗过颦瑶一回呢! 本以为又是直言不讳的嘲笑,然蓦然之后,零随却有些一反常态地顿了顿,答道:“真正的失忆之人并非你从话本上看来的那般简单,就算是脆弱的人族之间,这类摸不清病理的癔症也是少量,上界下界更是寥寥,故而至今没有何太多的样本可供研究。” “不过大概在十万年前,孤曾救过一个失忆的魔族。” “那人名叫…墓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