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是颦瑶,其实二人身份地位相差太多,有时说不上平等,若论是花青花镜她们,更像是同事,再说至暮汜的话,两人关系也更为偏向是上下级。 如今一想,她却从未正儿八经交过一个朋友。 “对,以后我们是朋友了!” 乐安熟络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拉过她手的小脸闪烁着兴奋的光辉:“你也是我第一个朋友呢。” “嗯?” “自我懂事起,便与我阿爹在军中长大,阿爹不许我与那些士军靠得太近,况且这便都是清一色的男人,去年年底军中便才来了个姐姐,是东边赵大夫家的女儿,可惜那时正值操演,那个赵姐姐成日忙的很,我去了好些时日便也没说上几句话,然后……” “然后……” 乐安认真的小脸突而涨为一片通红,半晌才在雩岑催促的目光下支支吾吾地低语道: “…我有一日不甚撞见了邵军师与赵姐姐在药馆的帐篷后……呃……” 小丫头尬尬的搓了搓鼻尖,显然这一幕冲击了她脆弱的幼小心灵,继而才绯着脸又道: “然在前一月赵姐姐的肚子便渐渐大了起来,之后邵军师便拉着姐姐去与赵大夫坦白,说要求娶赵姐姐…我听军中的其他人说,那日赵大夫连他平日喜欢的砚都砸了个粉碎,说是怎样也不同意,拉着赵姐姐便要走…而后也不知邵军师怎得让那个顽固的老家伙妥协了,随后便带着赵姐姐回了京尹养胎……” “前几日,赵大夫也因为担心女儿收拾收拾跟着来运输给养的木车走了,所以一直我也没跟那个姐姐搭上几句话,况且赵大夫和这邵军师一走,军中的军师和医师便暂时空悬了位置。” “呃…?怎得…”雩岑明明记得,按照话本中的人界规制,军师和大夫这两个职位怎么也不该只有一个人。 “燕将军本是回京探亲的,好似是临时应招留在这的,邵军师本是他随从的部下,如今这一走,除了些许后来的征兵,其实还是以往边城的模样。”乐安解释道:“临峣地势高,再者就是山路抖且险,易守难攻,所以就算是与北尹开战两方也不会从这打起,所以本配备的也只有一般的守军与偶尔应急的大夫罢了。” “再说现在几乎所有的大夫都应召留在了关内,我们也不必打战,用不着军师,一来二去的,这两个位置便也空了下来呗…实则军师不重要,我听闻燕将军近日正暗地里招探些医士呢。” 乐安如此一大段赘述解释下来,雩岑倒也想起这些日在军中的所见所闻,那燕骁好似本家便是星帏之中武之定国的大家嫡系出身,应是镇守另一处中州大关的,如今说来怕也是因为疫症紧急,临时被调派至临峣的。 “医士……” 雩岑捻着手腕,想起了某位这几日足不出户的天帝,末而又狠狠撇了撇嘴,想着这几日零随该是又呆在他的房中翻他那几本破书,也不知还能不能想起她这号人来。 “那位…凌公子?”乐安语罢,便似又想起什么,轻咳一声侧眼偷瞄雩岑猛然低沉下来的脸色,“其实那日你进军营时我便瞧见了…咳咳…如今这情况,该不是与你那夫君吵架了不成?” 雩岑脸色一绯,有些气急败坏否认道:“才…才不是!” “…那莫不是与那邵军师一般…….?”乐安似又想到些许奇怪的东西,顿时也俏红着脸,又极为尴尬地咳了两三声:“其…其实两情相悦…两情相悦就好…世人目光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