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从小遭受歧视、没有什么朋友的她有了些许自得的成就感。 这或许就是一个人的玩乐—— 自得其乐没什么不好。 朋友是什么…她才不需要。 “阿岑…” 平日也算是饱读诗书的叶旻突然说不出什么好的安慰话,并且隐隐担忧着小姑娘会不会踩滑不慎跌下。 他不知金龙与雩岑的关系,两人互相的态度似乎来的复杂,金龙身上的伤也好似是为了她所刮蹭入骨的,反观雩岑只是初始施了几个术法随意找寻一番便放任而去,冷心冷情的倒像是面前这个小姑娘。 可通过这几日的相处,叶旻总觉得,雩岑心性单纯随和得很,倒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来的人。 …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叶旻隐隐回忆起那个龙角公子的模样,男人长得漂亮,芝兰玉树,举手投足间优雅的贵气是难以掩盖的,似是常年居于人上的上位者的威压一出,直压得他冷汗直冒。 其实零随那时什么都未对他说,充其量只不过向他冷冷借了条毯子之后便默默烤起火来。 他也说不上究竟害怕这个男人什么。 是畏是惧…又惊又怕……? 也许都不是。 或者说是一种沉重的臣服感罢…… 难以与之平等相视。 叶旻本以为劝雩岑回去应是个漫长的拉锯战,谁知他还未想好说辞出口劝慰一番,坐于树腰处的小姑娘已是极为懂事地流利滑下,没有多看一眼,随手便将脚边长条状、前首处插着两根枝杈的雪堆一脚踏碎。 “走罢。” 雩岑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淡淡地开口,率先逆着光,缓缓地往村内走去。 夕阳的光将小姑娘的背影拉的很长。 “那位公子或许还有救……”叶旻上赶跟着上前几步攥住她的小臂,急急道:“…我翻了古书上说,龙这种异兽是会冬眠的,他说不定只是……” “我扔了。” “啊……?”猛然受惊的男人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 “丢了就丢了…不过一只龙而已,这天上地下多得是…怎会差他一只。” 雩岑略略垂着头没有转身,淡淡的阴影完全遮掩了她的面容,语罢却是甩开他的手,将身后的杂色斗篷整个掀起覆住发髻,继续独自往前走去。 步调依旧很缓,不知为何,叶旻却望出了几分无端的悲伤。 脚边残雪凌乱,长条状的雪人正中,被而后印上的小小脚印轻巧地踩成了两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