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梦魇将喻知雯折磨得浑身是汗,她睁开混沌疲惫的眼巡视四周,已是落入无边的昏沉,没有床板吱呀不停的动静,也没有男女交媾的声响。她记不清方才梦到了什么,历历在目的是数小时前的香艳荒诞事。 胸膛里积压的一口气方才被拉长喘出,身体各处的难忍酸痛便随之而来,牵动起她的每一条神经,瞬间刺激得女人眉头紧锁,“呃……” 视线下移,见肚子微微鼓起竟有些茫然,转瞬间也从饱胀的私处清楚了缘由,小小苞宫里满是喻晓声几次三番射进来的精液,他的分身现在还占在穴道里不肯拔出。 喻知雯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开屁股,疲软的肉棒缓缓滑出来,没了堵塞,稍坐起身时,精液便顺着腿缝无法抑制地往外溢,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地。 想到自己在医院这种对生命充满敬畏的地方被他翻来覆去地压着操弄,她心下既愠怒又难为情,惦记着该如何清理一事脑子便隐隐发疼。 一头青丝垂落在肩,她的脸色比宣纸苍白。 忍着那股剧痛,她将手扶在自己快要散架的胯骨上,赤身裸体地站了起来朝浴室去了。短短几米距离却花了十分钟才走到门边,爬也好,挪也好,她恨不得手脚并用,可是每隔两步就因为全身关节的疼痛而不得已歇息片刻。 灯光霎时爆开在她眼前,闪得瞳孔下意识紧缩,闭目缓了一会儿后才重新适应光亮。玻璃面里的女人头发糟乱,双目肿如核桃,妆容被泪水弄得斑驳,不仅如此,浑身上下还遍布着青紫的齿痕和吻痕,尤其小腹处残留的淡红指印和粘连着的干涸精斑叫人害怕。 驻足镜前,她盯着自己的倒影看了很久,左右转动着腰腹观察伤痕,无论哪处,伸手摸过去都会随之发痛。 这就是她自以为不用伤害任何亲近之人的法子,这就是她屡屡瞒着喻晓声的后果。 真够聪明的。 喻知雯吸了吸鼻子,泪又滚了下来,此刻的自己像极了那种用粉红氛围灯装饰的街边情趣用品店里的性爱娃娃。 简单冲完澡后,她从衣柜拿了两件喻晓声的衣服随便套上身。 少年的身形比她高大许多,短袖袖口甚至长过了她的臂弯,她纤瘦的身躯被包裹在宽大白T之下,有点像顽皮的小孩偷穿了自家大人的套装。 她踩着裤脚往床头走去,地上是暧昧的水痕和散乱的衣物,手指勾开被撕裂的衣裙,她敛声屏气从迭迭物件下找到了卡扣大开的拎包,手机,车钥匙,打火机…… “唔……” 正清点认真,突然闷哼起来的男声吓得她不禁抖了个激灵,合不拢的腿心也暗自酥痒起来。 闯入她视线的还有一只布满青筋的手,指节正弯曲弹动着。 她鼓起勇气抬眸,细细过看去,睡梦中的少年仍躺在右侧锁眉闭眼,上身裸露在空气中,精壮结实的手臂维持着伸展开来的状态,不过似乎察觉到怀里人离去,几根手指被神经牵动着在左侧枕畔摸寻,半晌过去也没了动作。 运动过累后的梦呓罢了,喻知雯松了口气。 换了双舒适的拖鞋,她犹豫再三,还是帮他拉上了被角,在凝视他宁静的睡颜时,连她自己也记不清到底想了些什么,迟疑片刻,还是心神俱恸地走出了病房。 更深露重这个词语并非假话,尽管仍在夏季,一场大雨后拂来的气息还是刮得人打寒颤,喻知雯迎着潮湿冷气往外走,奈何腿上没气力,疾驰而来的狂风猛然将她打了回去。 听着不止不息的呼啸声,她蹲在墙根摩挲着掌心里的打火机,镶金花纹,纯铜材质,拨开机盖时发出了清脆的“铿”声,灿黄色的火苗蓦地烧破黑夜,摇曳着倒映在她瞳孔里。 拇指靠近那小簇光热,皮肤缓缓升腾出些暖意,只不过夜风的势头太过迅猛,瞬息间就把火焰扑灭了。 “喻总,医院里可不好抽烟哦。” 她警觉地抬起头,一道熟悉的身形凑近,落下影子全然拢住她。 “是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