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光之下,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夜晚。 彼时少年用腕臂支撑着身体,喻知雯看不见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可她能看见他的瞳孔澄澈如载满夜色的波潭,能感觉到他滚烫而颤抖的唇… 喻知雯叹着气去厨房,分别倒了两杯水。 甘甜的白水润开喉腔,沁人心脾。她慢慢分开那只紧握的拳头,将杯子和一颗黑色胶囊放入他手心,“总归要以身体为重,你别任性了。” 精神类的药物最忌不按时服用和服下后又动作激烈,他不爱惜身子,总是忽视。 看到药丸,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可思议,薄唇嚅动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扣开铝箔混着胶囊一饮而尽。 在雨夜分离之后,姐姐第一次袒露了她的关心。 喻晓声不知道药是哪儿来的,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姐姐家里。 但无论如何、就在那一瞬间,他的心已经被难言的幸福填得满满当当,就算明胶里包裹的是毒药,也会笑着欣然接受。 用拇指抹去了唇角的水渍,他与姐姐四目相对。 可惜背对着月光,喻知雯看不清楚他完整的脸,也琢磨不透神情,但她能感觉到他的眼神是炙热的。 喻晓声的喉咙有些干涩,克制不住因紧张而颤抖的嗓音,“今晚我还可以留下吗?” 饶是喻知雯再醉,也能想到要是让他待在卧室,指不定就会擦枪走火,然而因为他刚服了药,所以不宜做过激的事情,以免引起药效大幅减弱。 喻知雯握着杯身沉默不语,做了好一番思想斗争,也许是酒精作祟,最终仍是抵不过心软。 她只好去左手边的卧室抱了一床厚实的鸭绒被。 “这个给你,客房的被子下午洗了还没干。” 他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如果给了我,那姐姐怎么办…虽然入夏了,晚上不盖着被子是会着凉的。” 喻知雯瞅了瞅智能控暖的排冷,粉唇弯起弧度,学起了他的狡黠样,“怎么,你想和我一起睡?” 看来是挡也挡不住,决心要钻进自己的被窝了。 他纯良无害地回答:?“姐姐不想我生病,我也不想姐姐生病,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姐姐觉得呢?” 喻知雯揪住他的衬衫衣领,站稳了脚跟正色道:“这次上了我的床,以后可就别想上其他女人的床了。” 对方则丝毫没被胁迫的样子,一脸的温和顺从,跟没有骨头似的任由衣襟大开,“明白,姐姐。” 这句话,是他求之不得的。 “你说,我是不是个疯子?”喻知雯抬头,在他好看的薄唇边留下如蜻蜓点水的轻柔一吻。 这一吻刷的点亮了他的眼睛。 几乎是转瞬之间,喻晓声扣住她的腰身,回以强势热烈的深吻,趁她呼吸的空档,厚舌探入温热的口腔,与香软小舌纠缠着,难舍难分。 他明知道不会有善果,还是忍不住破开命运的轨迹,百般求她留在身边,哪怕以日以月做计算单位。 “疯的是我,”喻晓声舔吻着女人白皙的脖颈,撷下她的芬芳,“一直是我……” 他渐渐粗重了呼吸,女人忽觉有些歪了意图,赶忙挣扎着拉开距离,“我先洗澡…” 他大手一掐,将喻知雯快速地带进浴室,俊颜逼近喻知雯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