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没好气道:“你这狗东西,当官这么多年,不认得腰牌吗?眼瞎就赶紧抠出来!” “你……你胆敢辱骂本官?”陈涉冲着姬瑶吹胡子瞪眼,“这群贱民聚众造反,以下犯上,罪可当诛!”他手指向秦瑨,“这人,冒充朝廷命官,给我拉出来,先把他就地正法!” 眼瞅这县令油盐不进,姬瑶亦失了耐心,“你这狗官,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秦瑨既然亮出了令牌,她自是多了几分底气,撸起袖子想要扇陈涉几个耳巴子。 然而还没开始,人就被秦瑨再次拉到身后,护了起来。 自打南巡遇袭,秦瑨可谓是憋了许久,此时此刻只想找个练手的好好发泄一番。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陈大人非要当那睁眼瞎,那就别怪秦某不客气了。” 他冷冷一笑,朝陈涉逼近一步,眉眼间戾气浮动,让人望而生畏。 明明到了暑天,陈涉只觉得一股凉气自脚底升起,瞬间袭满全身。 他往后退了几步,身后的官兵也跟着退了几步。 面对秦瑨的步步紧逼,陈涉终是耐不住性子,嘶吼的嗓音变得尖利沙哑:“你们!你们都给我上!” 话音落地,却没有半个人来执行。 陈涉回头盯着手下,横眉冷脸,可谓是气急败坏:“上啊!愣什么呢?!” 两长凑到他身边,指着不远处,结结巴巴道:“大人……你看那边……” 正前方的官道上,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向他们而来,为首的穿着绯红官袍,如一团烈焰,光天化日下极为扎眼。 那道绯色的身影瞬间染红了姬瑶的眼睛,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她激动的鼻尖发酸,抓住秦瑨的胳膊,兴奋的摇晃几下。 秦瑨却没她那么高兴,穆庭之来的也太快了些,他还没来及的揍一顿这不长眼的县令呢。 有心明眼亮的灾民看到,忙不迭跪在地上,大声叩拜:“刺史大人来了!我们有救了!” “是刺史大人!” 众人纷纷叩拜在地,仿佛见到了救命的菩萨。 不多时,浩浩荡荡的人马由远及近。穆庭之口中喊“吁”,翻身下马,宽袖一阵,迈着方步走到众人面前。 “出什么事?吵吵闹闹的。” 他声如其人,极为稳重。 不等灾民们开口,陈涉弓着腰凑到穆庭之身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战战兢兢道:“卑职陈涉参见刺史大人!不知大人今日而来,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除了秦瑨和姬瑶,在场之人皆行大礼,朗声道:“见过刺史大人——” “都起来吧。”穆庭之背手而立,犀利的眼神直直烙向陈涉,“回答本官,这么多灾民聚在这,究竟出什么事了?” 陈涉咽了咽喉咙,不敢去看穆庭之的眼神,低头道:“回大人,这些刁民饥饿难耐,嫌官府施粥不够,想要进城闹事造反。您来的正好,下官正准备处决他们呢。” 见他睁眼说瞎话,灾民们皆是愤然不满地抬起头,然而上官没有说话,他们自然不敢大声喧哗。 穆庭之为官十五年,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只瞅一眼就知这些灾民有怨。 再加上刚才远远看到他们和宣平侯剑拔弩张,陈涉必是隐瞒了事实。 穆庭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