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非常茫然。 他一边觉得本就发软的身体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一边在心里猜测自己会不会在梦里被亲死。 梦再怎么真实,还能喘不上气? 要命了,该不会哥实际上是要被自己呛死了吧? 沈禾记得从前看过醉酒的人躺在路上,被自己呛死的新闻。 一想到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他就开始痛苦面具。 就在沈禾疑心自己真要就此归西的时候,梦中吻技高超的青年松开他,托着他的脖颈哄他:“禾禾,吸气。” 沈禾视野模糊,他大口喘息,眼中浮出浅浅一层水液。 眼中的水液越聚越多,最终顺着眼角滚落。 梦里的人会温柔的哄他,问他为什么哭,是否觉得难受。 沈禾抿着嘴,眼中的泪水跟开了闸一样,他小声嘀咕:“你别想撬我柜门,我什么都不会暴露的。” 戚拙蕴不知道少年为何泪水越来越多,他心疼的搂着人,没敢再去亲吻:“别哭,别哭,哥哥心疼。什么柜门?哥哥不会动禾禾的东西的,禾禾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哥哥,只要是哥哥能寻到的东西,都会为禾禾寻来,好不好?” 沈禾眼泪掉的更厉害。 可恶,这次的梦真的怪真实的,连戚拙蕴说话的口吻都这么符合逻辑。 但这也只能是梦,梦里的戚拙蕴会亲他,现实里的戚拙蕴只会退避三舍,一心做他的家长。 沈禾一想到梦里与现实的差距,就难以忍受。 他用力拽着被子,从戚拙蕴怀里往被子中缩,将自己盖住,哪怕这个天气他热得要命,也不肯从被子里出来,就这样蒙着一声不吭。 * 沈禾一个猛子从床上坐起来,然后眼前一黑,差点原地倒回去。 他眼睛酸涩,太阳穴突突直跳,两眼发直的盯着自己的床尾。 很陌生。 他盯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搬出了东宫,现在是在自己的宅子里,自己一个人住。 那厮要粘着一起睡觉的狗直男也不在了。 他的烦恼解决了。 沈禾揉揉酸胀的眼睛,嘴巴也酸,抱着被子呆了一会儿隐约记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很真实,梦里的戚拙蕴吻技很牛逼。 沈禾掀开床幔,将衣服穿好,往外走。 门口的人听见动静,进来:“小公子,您醒啦?” 沈禾点头:“哥哥他们昨日都好好送回去了罢?” 连翘颔首:“昨夜都回去了。” 说着,用梳子梳理沈禾的头发,为他束起,用簪子固定好,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放出来。 荷菱端着水盆进来,沈禾洗了把脸,连翘仔细打量:“小公子眼睛怎么瞧着有些肿?” 沈禾有点尴尬,他记起来自己昨晚在梦里好像哭过。 丢人丢到这份上,他估计是头一份。 他义正言辞的表示:“应该是喝酒喝得罢。” 好在连翘她们没多想,沈禾用早膳的时候,煮了两个鸡蛋剥开,给沈禾揉眼睛。 沈禾自己手中拿一个,闭着眼睛揉,开始想他的正事。 小表哥之前还做了好些东西,因为工序有些复杂,还未正式投入他们创办的工坊,让那些匠人制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