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见她像是没发现,又嗑颗松子探头吐松子壳,松子壳下落时被风吹进海里,它不服气,继续嗑松子往下吐。 船头落了一片松子壳,韩霁踩着松子壳走过去,坐在海珠身边跟她说话,两人都不搭理二楼的鸟。 “你去陪他们,别来我这儿。”海珠往一旁挪了挪。 “新婚头一天不陪妻子陪兄弟,鸟都要笑我是傻子。” “什么?”鸟立马接话,它展翅飞下来,问:“鸟笑你?” “没跟你说话。”韩霁嫌弃它多嘴多舌。 “渴了。”鸟呸掉松子壳,吃了太多干的,嗓子又不舒服了。 韩霁叹一声,又起身去底仓给它舀水,“给,喝吧。” “鸟想吃蒸苹果。”鹦鹉又提要求。 “船上没有,回家了给你蒸。”头顶又落了松子壳,海珠抬头,长命和风平一晃而过。 “明珠,有人偷吃你的松子。”冬珠探头喊。 鸟扑棱着翅膀嗖嗖飞了上去,没一会儿,住舱里响起人鸟的口舌之争,一直到船靠岸了才消停。 鲨鱼皮捆作一捆提下船,鱼装桶里提回去,人都下船了,韩霁指定个守卫去把船上的鱼血鱼肉冲洗干净。 “少将军,那群大鱼吃人吗?”侍卫长忧心地问,“今早它们在岛附近徘徊,不少渔民不敢出海打渔。” “不吃人,人掉海里遇见虎鲸还能获救,但也不准打它们的主意,它们记仇。”海珠开口。 “不敢,哪敢啊,它们一个甩尾船就毁了,躲都来不及。”侍卫长说。 “不用害怕它们,之前虎鲸群在永宁码头那边活动,跟当地的渔民相处融洽。”韩霁出声。 “海珠,快跟上。”鹦鹉飞回来喊,它都飞远了才发现有人掉队了。 侍卫的目光又移到鸟身上,等人跟鸟走没影了,码头上值守的侍卫窃窃私语:“少将军的夫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看着是人不是妖啊,养着会说话的鸟,出嫁还有会唱曲子的虎鲸相送,是人吧?” “应该是人吧?” “都在鬼扯什么?前两年一起去深海剿匪就有她,她比常人善水罢了。”走来的人用刀背敲人,说:“敢冒险就有奇遇,不理解就看个乐呵,再让我听见你们胡说八道,都去军营挨军棍。” “是,沈参将。”背地里议论的人一哄而散。 来人正是沈遂,他如今负责岛上的安全事宜,管辖各处值守的守卫,闲来无事就在岛上各处转。 到了饭点,他回家点个卯,家里无事,他跑去将军府蹭饭。 此时将军府里的主人和客人都在后厨,韩安庆和穆大夫坐在树下翻看书页,其他人穿着一身沾了鱼血的衣裳在处理鲨鱼皮,这是韩安庆跟海珠要求的,自己动手做的饭吃着才香。 “堂兄,舀瓢水来冲一下。”韩霁喊。 鲨鱼皮在沸水里煮了两滚,粗糙的皮烫绽,用刀刮去上面如沙砾的东西,洗净就得到一张光滑的鱼皮,韧性极强。 “鱼皮里的鱼肉也要刮干净,鱼肉不能吃。”海珠嘱咐。 “好嘞。” “呦,你们在收拾啊?几时能吃上饭?”沈遂走进来,说:“鲨鱼皮能吃?” “能吃,我找到记载了。”穆大夫松口气,他捧着医书说:“古籍有记载,鲨鱼皮是味珍贵的补药,对患有胃病、肺病之人有益,对年老人有益,可补骨,妇人食之有美容之效。” “那我今天可多吃点。”侯夫人笑了。 “可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