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看什么。”海珠笑笑。 “好事将近,到时候给我们留个位置,我们也去沾沾喜气。”二旺奶说。 海珠怔了下,反应过来说:“行嘞,我正愁到时候不热闹。”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再给你拉几桌客人去?”二旺奶正愁不知道怎么开口,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忙说:“你们一家在青石巷住三年多了,我们相处的不错,你出嫁办席,我们去凑个热闹,也算是送别,尽个心意。这些街坊邻居大多都有这个意思,奈何跟你们无亲无故,一直没提起。你要是觉得可行,老婆子去给你张罗,我晓得哪家的人想去。” 海珠自然满口答应。 到了街上,她先去酒楼找掌柜,让他再多准备七八桌的席面,到时候若是没能来这么多人,没人吃的的席面就送去岛上,给岛上的孩子们加餐。 鸟扭头盯着门外的大街,又有两个年轻的妇人拿着红艳艳的喜带路过,它“啾啾”两声。 “是海珠养的鸟,快走。”正在笑谈的两人听到声偏头看过去,下一瞬背着手做贼似的急匆匆离开。 “躲什么?”鹦鹉嘀咕。 海珠看它一眼,跟掌柜商定好,她带着鸟走出酒楼,问:“你在嘀嘀咕咕什么?” “不跟你说。” “我还不想听呢。” 拐道去布庄,正要进门遇到三个妇人挎着筐出来,她侧步让出路,这下看清了,筐里也装着喜带和红布。 “家里有喜事啊?”海珠打招呼。 “啊?啊,嗯。”迎面的三人含糊其辞,脚步匆匆离开。 “怎么回事?我没这么吓人吧?”海珠纳闷了,她看向鸟,问:“是不是你吓过她们?” 鸟犹豫了,它不清楚,联想到酒楼外面的人也躲它,它心虚又茫然地垂下尾巴,实在想不起什么时候吓过人。 “以后在外面少说话,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一只鸟会说人话。”海珠叮嘱。 “好。”鸟张了张嘴,嘀咕道:“胆小鬼。” 走进布庄,女掌柜看见她手里的喜带,问:“来买喜带的?我看看还剩多少?还剩八条,够吗?” “只有八条了?” “嗯,最近天天有买喜带的人。要是不够用,明后天做出来了我让人给你送过去。”女掌柜冲鸟弹了弹舌,说:“明珠,你怎么不说话?” 鹦鹉盯她两眼,不作声。 海珠拿下八条喜带,结了账带鸟离开,走之前交代,喜带做出来给她再送五条过去。 她回去给嫁妆绑上红喜带,饭后又拿着针线坐檐下缝布条,布条缝的歪七扭八,齐阿奶看不过眼,接过手拆了线重新缝,说:“也就是嫁了个富贵人家,要是嫁个穷人家,指望你这手针线活,衣裳穿破了布还是新的。” 海珠不犟嘴,她凑在一旁指点要怎么怎么缝,布条中间窄两头宽,缝好后她喊来打瞌睡的鸟,拿起布条在它脖子上比划,在系带的地方又收几针。完工后,鸟脖子上多了圈红绸带,收尾的地方捏出一个花型,再用针线固定住。 “还挺好看。”齐阿奶夸了句。 鸟越发高兴了,它鼓起胸脯,跟齐阿奶说:“鸟是陪嫁鸟。” “总弄些稀奇古怪的。”齐阿奶捏起鸟翅膀,问:“你那只龟带不带走?还是就放它在岛上?” “带走,老龟也是我的陪嫁,好事成双,到时候抬龟出门的时候,大龟跟老龟都绑上红喜带。”余光暼到猫悄无声息的从门外进来了,她举起鸟放肩膀上,说:“也给猫绑上红项圈,那天让冬珠、风平和潮平各抱只猫。” 齐阿奶在院子瞅一圈,实在是没活物了,傍晚的时候她出去转一圈,回来的时候抱了只狸花猫,这只小猫是小灰的崽子,去了二旺奶家还经常回来吃饭,不赶就不走。 “好事成双,我把小狸花讨回来了,到时候让平生抱这只猫。”总不能让平生空着手,不说他自己会不会觉得别扭,就是外人见了,知情不知情的都能察觉出不同。 “还是你细心,人老姜辣。”海珠的确忽略了这点。 十月初三,秦荆娘和于来顺送了四床被褥、六套外裳、八套亵衣亵裤、十只绣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