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这番感慨是因何而起。 在那?双炯炯有神的凌厉黑眸注视下,温雪杳小幅度深吸一口气,连忙应声跟上,连拒绝都?不敢,更别?说质疑对方“莫要操心那?小子”的话。 饶是心中不平静,可温雪杳面上还?是强撑着淡然?。 老宁国?公虽拄着拐,每一步却依旧走得大刀阔斧威风凛凛,反观他身?后?快步交叠小腿,险些要小跑才能勉强跟上。 一时间竟令人陷入迷茫,这一老一少,究竟谁才该拄拐。 温雪杳丝毫不敢松懈,紧紧跟随其后?,等两?人行至堂厅,才堪堪松出一口气。 宁国?公已经先一步落座,他看了一眼对面规矩站着的温雪杳,这才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这位儿媳的局促。 但他显然?对自己虎背熊腰,天生面带三分怒色的黑脸相貌没有半分自觉,反觉得是这位儿媳太小心柔顺。 不过他可不是嫌弃儿媳,他那?儿子二十有四,却娶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小丫头,他怎么看怎么满意。 先前他听闻儿媳要与?宁珩那?小子退婚时还?操了一把老心,谁曾想这小子竟将人娶了回来。 不过这些年自从?宁珩知晓他发?现了他母亲的秘密后?,待他便格外生疏,这许多年莫说逢年过节问候,就是连娶妻这样的大事都?未曾知会过他。 不过他不是不能理解,是以,他也不愿强求。 说白了,到底不是亲生父子。 宁珩如今依旧愿意待在宁国?公府,也是因为他这个做父亲的没有担起做父亲的责任,若是有朝一日将宝珠嫁出去,想必宁珩自是不会留在国?公府。 就像他当初说的那?般,他不会承袭爵位,但他既是宁宝珠的兄长,便不会让她名声受损,更不会因自己与?家中的丑事让宁宝珠难为。 “坐啊。”宁国?公温和道。 这两?个平平无奇的字眼落入温雪杳耳朵里却是雷厉风行一声怒吼般的命令,温雪杳不敢犹豫,连忙在宁国?公下方的位置入座。 宁国?公满意点点头,等到下人将菜肴摆上桌,他才一拍脑门道:“对了,那?小子不在也就算了,怎么也不见宝珠那?丫头?” 宁国?公脸上洋溢着温和慈善的笑意,连他自己都?觉得他待人难得的亲和。 温雪杳却听得脊背一僵,这话冲进她耳朵,简直就是明晃晃的问责。 而她身?后?的小暑更是没见过这样骇人的场面,自她跟随温雪杳嫁入宁府,府中唯有姑爷独大,而姑爷又?是极温和的人,是以哪有人让她见识这等场面。 她脑中都?忍不住勾勒出宁国?公怒挥拐杖,狠声斥责她家夫人的画面。 身?子更是先一步做出反应,战战兢兢伏跪在地,为自家主子说着讨饶的话。 温雪杳怔了一瞬,原来不是她身?为老国?公的儿媳才对对方发?憷,实?在是老国?公那?不怒自威的眉眼,本生得就令人害怕。 更遑论他问责起来,寻常人只怕是都?遭不住。 好在温雪杳还?算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即使她内心也有些害怕,可还?是绷着一根弦站起身?,规规矩矩不失仪态的将来龙去脉同对方都?讲了一遍。 “原是如此,怪我怪我,是我突然?出现这才打乱了你?的阵脚。”老国?公朝着身?旁的下人道:“去将小姐请过来。” 说完,他又?朝着温雪杳连忙招手,“莫怕,怎得还?需起身?回话,莫不是那?小子平日待你?太过苛刻了?” 然?后?又?看向?温雪杳身?后?跪在地上的小暑,“你?这丫头也是,平日也是这般动?不动?就跪人么?” 他连声哀叹,“竟不知那?小子如今脾气竟古怪差劲到这等地步......” 话落,他意识到身?旁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