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按进冒着小泡的油锅中。 伴随着一股浓烈的焦臭味,男子只来得?及嘶吼一声,便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宁珩丢下?手中的夹子,厌恶地别开脸,抬眸向旁扫了一眼,便有人迅速将油锅撤开,紧接着一盆冷水兜头便朝着那男子头上泼去。 男子醒来,哭丧着连求饶都顾不上,便忙不迭道:“我说,我都说......” “那日在我放七皇子入府后,的确有一男子又找上我,他......他以我一家老小的性命还有我的身?份作胁让我潜入世子书房,让我放了一封信和一块牌子,旁的就再没了!” 宁珩冷笑:“一封信一块牌子就让你如此紧张,口风咬得?这般紧,想必你是知晓那物什,或是看过那封信了?” 男子猛地摇头,“那信是用蜡油封死的,时?间紧迫,我未曾敢看......” 宁珩:“那便是你认出那牌子了?” 他啧了声,“那可?不是寻常牌子,我宁府下?人自?是不会有这等见识,所以你究竟是谁的人,七皇子?” 话音刚落,青年又嗤笑一声摇头否认道:“不像。你在我宁府蛰伏多年,自?然不会是他的爪牙,那便是他的人发现了你的身?份,并威胁你将那两样东西藏在我的书房了。” “所以你是二皇子的人?” 宁珩瞥了一眼那男子的反应,心中已有猜测,“最后一个问题,那日威胁你替他办事的人,你可?认得??” 男子猛地摇头:“小的不敢骗世子,那人我的确不识得?,他那日一身?黑斗笠将面容遮得?死死的,小的是一眼都未瞧到?啊!” 男子被人押送走,宁十一问:“世子,是二皇子的人要害你?” 宁珩摇了摇头,“应当不是,若是他同自?己的人下?命,自?然用不得?如此大费周折,连胁迫的手段都使上了,那人多半是想借刀杀人,借二皇子埋在宁府中的暗线陷害我一把。” 那日藏进宁珩书房内的牌子乃是能调动城内盛家军的牌子,信件则是盛将军的亲笔书信。那牌子虽然是仿制的,可?信件瞧着却像是盛将军的亲笔。 如今皇城内除官家亲指的锦衣卫外,还有三队军马掌握在三家手中。 是以不论这信件内容如何,只消这两物从?他府上搜出来,加之他如今娶了温家嫡女?,而温雪杳兄长温长青手中还刚刚率领着三万军队从?边关回来。 这些?事加起来递到?官家面前,以其多疑的性子,便足矣扣他一顶大罪。 宁十一心里?还想着方才的男子,那人乃是宁府前院的二管事,在宁府近十载,乃是宁国公仍在府中时?就有的老人。 宁十一:“世子,方才那人要如何处置?” 宁珩面无表情,平静道:“处死就是。” “可?......”宁十一不免有些?心软,到?底是宁府的老人,且那男子如今半残,也算是得?了惩罚,想必就算是归家也活不了多久。 宁珩冷觑他一眼:“背主?的东西罢了,十一,你同情他?” 宁十一猛地垂下?脑袋,再不敢多话。 宁珩神色冷沉,两人刚从?地牢出来,迎面跑来的门卫便报道:“宁指挥使,您夫人来了。” **** “阿杳。”从?皇城司大殿走出来的青年一身?靛蓝色紧身?长袍,面上勾着浅淡温和的笑,一步步走向温雪杳。 随着他的靠近,一股厚重?的檀香味儿扑鼻而来。 这味道比往日闻着更浓些?,像是才刚熏染在身?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