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你说的救你性命?”李嬷嬷两唇一抖。 许襄君脑子一片空白,却笃言:“是。还请嬷嬷救我。” 黎至走在御前能帮夏明勤能顶多少罪?谗佞奸宦能做多久? 新政成与不成,百官刀杀呈罪者是黎至。 他心疼一同长大的康灯,便将这些断头之事顶给黎至。 他日夏明勤则为贵族减奢消靡,控其敛财大福天下、门阀阻学子科考励成开新,在史书留下百年清名。 可怜黎至骨血润了墨,书写了夸耀夏明勤的一字一句。 她好不容易与黎至才走到这一步,夏明勤昨日又不让她好活,又沉溺与她又严防与她,既是作贱又是狠毒。 种种算下来,夏明勤还是死了最安定。 只有夏明勤驾崩,她与黎至才有新生。 掌下一个失力,狠握了把李嬷嬷,像是求个回应。 “好。老奴明日便给你送药。你,行事万分小心吧。”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 第60章 好好好好 ◎少监大人还是能尽兴的。◎ “娘娘, 药。”白衡捧呈的时候绕开摇篮。 许襄君从辰安小掌心抽手,接过后一口仰尽,白衡在她搁腕放下药碗瞬间, 朝她嘴里塞了颗蜜饯。 “... ...”许襄君吊眉瞧她一脸尽心,不忍拒绝, 温吞咽了。 她其实不怕苦, 那话当初是讲给黎至听的,结果白衡倒记得这般牢。 许襄君接过帕子擦拭唇角:“她们候了多久?” 白衡:“诸位娘娘在殿上候了已有两刻, 陛下说您出了褥月,理当受她们觐见问安, 身子不好浅浅受个礼就行。诸位娘娘奉旨参拜, 是不敢随意离去的。” 她缓下声,将剩下的意思收进语气、同时也敛进眸底。 许襄君挑眉, 眸光紧促:“那梳妆吧。” 白衡未说尽的话是:让后宫诸人候久了便是她不好, 日后诸位会有微词。 她不怕微词, 但要人前敬着夏明勤旨意, 万叩他的恩荣。 瞧许襄君苍白脸色, 白衡细声不忍:“梳妆时娘娘再歇会儿, 若强撑着出去身子怕是会留下病根,稍晚些该更难受了。” “奴婢一早遣人请了御医候在偏殿, 娘娘若有不适随时招来瞧瞧。” 许襄君掌下握紧摇篮边沿, 眼下辰安睡靥安详。 就连白衡都知道她强撑着出去会更不好, 还请御医以备万一,夏明勤知不知道呢。 她垂眸敛神, 怕被白衡瞧见她压不住的不满心绪, 轻声:“无碍, 宫中就是这样的规矩。” 原来宫中杀人于无形还能用这般手段, 许襄君徐徐吐出口浊息,紧抿唇角。 今日受众妃觐见如同她‘褥月期间’隔窗听封,受一个多时辰寒一样,看着满是陛下独捧给她的殊荣,却尽是杀人意。 夏明勤可谓刀刀不见血,这种人太可怕了。 她裹紧一身软袄,佯装疲累恹恹在贵妃椅中端坐,支臂撑扶下颚瞧底下的人逐一拜见。 这场觐见可真是盛大持久,夏明勤是将宫里多少犄角旮旯的妃嫔拖出来一一消耗她身子? 她以身子不适压缩,也足足在人前撑了大半个时辰,这礼仪全得有些不顾她死活。 直到殿中尽散,她才塌下肩顺势靠在椅背上缓气。 白衡见她力竭匆匆将人扶住,急忙忙忧心问:“娘娘还好吗?” 许襄君没事,但她纤弱开口:“让本宫歇会儿,身上有些软。” 她这声音孱弱得人都要飘走般,白衡顿感不行,慌张道:“奴婢去唤御医来。”转身就碎跑起来。 许襄君正眸瞧着白衡身影,牵起唇,真应了黎至所言,她忠心十足。 白衡带御医进门身后还跟了人,许襄君掀眼人一下愣住。 黎至浅浅与人对扫眼便垂下眸,一副恭敬模样。 许襄君冷扫近身的白衡,示问这是怎么回事。 白衡佝颈,碎步上前耳语:“不知黎少监为何带平珠前来。”她也掐眉蹙额的不解。 许襄君斜肩歪头,从白衡袖旁看下去。 平珠站在黎至身后,腰身或因生育丰腴了一圈,周身瞧着比以往多了份慈爱,变化细微却又明显。 黎至身旁年轻御医同他共步时自觉让道,不敢挡在他身前,却应着身份他硬着头皮与黎至并肩,但慢上半步以示敬重、畏惧。 黎至朝身侧扬颈斜斜看眼御医,将人看得一哆嗦。 清冷开口:“娘娘身子又不好?” 许襄君拨开白衡,人朝前探身:“陛下可有话要传?少监怎无故来了上宸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