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 钱氏的葬礼办得盛大,钱家好像也这样默默认下一切,选择接受苏家送过来的赔偿――京城皇商的资格。 直到钱家离开浔州,沉默到这选秀如火如荼的时候,突然,浔州传遍了苏家扒灰的故事,而钱家,也一纸诉状,告上了京城。 借苏家的光,如今这桩案子是皇商钱家状告浔州苏氏,吸引过来的目光更多了。 而钱家告苏氏内里肮脏乱了人伦之外,还将这些年收集到的苏家贪赃枉法证据一并送了上来。 更巧的是,钱家找的官员是晔王一系的。 在浔州爆出丑闻那天,寄娘就写信给晔王,让他做好准备,等到钱家递上诉状时,晔王的人早就等候多时,立刻将所有证据都严密保管起来,贤王的人半点都沾不到。 在这个时代,这个社会风气、这个皇帝的治理下,想要扳倒一个大家族,一般的贪赃枉法是不够的,要让苏家永世不得翻身,扒灰丑闻才是最厉害的武器。 此丑闻一出,苏雪善直接没脸上朝,别的也就罢了,毕竟和他关系不大,但是扒灰事件提到了,钱氏的嫁妆还被挪用到了他身上。 苏家的穷酸刻薄、没有人伦、装模作样……种种丑态全都被人投射到了官职最高的苏雪善身上。 贤王正要和苏家联盟,见状顿时两难。 这些罪状听着轰动,但其实并不是特别大的事情,不过一个皇商,只要解决钱家,所有的案情都能翻转,但棘手的是,这显然是晔王出手对付他的,所有证据都被晔王掌握。 贤王的谋士给贤王出主意:“晔王掌握证据又如何?晔王和王爷相争,为此编造虚假证据构陷和王爷亲近的苏家,这不是他做不出来的事。苏家曾经和皇上出生入死,皇上对苏家有旧情,晔王如今一副恨不得将苏家乱棍打死的模样,皇上难道真的会高兴?” 贤王眼睛一亮。 是啊,这个朝廷,要的不是什么证据,而是父皇相不相信这些证据。 贤王立刻去找皇帝。 …… 施牧坐在山庄的书房,桌上放着两份资料。 一份是最近京城轰轰烈烈的苏家乱伦案相关情报收集,一份是当年赵家小姐在山庵香消玉殒的前后故事。 他先看完了赵家小姐的那份资料。 赵小姐在赵家出事当晚病逝,尸体满脸出痘但仍旧被带下山让赵家下人辨认确定了身份;赵小姐身边的忠仆侍女在主子去世当晚**在屋内,余下下人居然都手握放奴契已然自由身。 放奴契不是当场写下就行的,需要上官府备案,所以赵小姐的仆人真的早就恢复自由身却还在她身边伺候? 施牧心中一动,在边上画了一个记号,写下:当年京兆府尹哪位? 接着就是这个**的丫头,看上去没任何问题,但是他偏偏直觉其中很是蹊跷,却找不到证据。 剩下的那些仆人和师太,有的已经找不到踪迹,有的去世了,他的人能查到并询问到的答案,基本和早前的叙述一致,没任何出入与疑点。 “怎么就事事正常却透着一股怪异?”施牧摩挲着下巴。 看完这份资料,他又看了苏家的案件。 “她又对苏家出手了?”施牧诧异地自言自语,“苏雪善暗自投靠贤王,这一回,她是真帮了晔王一个大忙啊……” 管事在外敲门。 “进来。” “少爷,您有吩咐?” 施牧将刚才自己写下的笔记递过去:“再去查查。” 管事躬身接过,又说:“墨公子说今日晚一个时辰过来,宫里来人了。” 施牧冷呵:“京城闹得这么喧闹,他还有空想起大孙子?” 管事低声说:“今年选秀,墨公子也到了婚配年纪了,原本记不得,如今苏家出事,苏家那三个秀女……” 室内的气氛陡然变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