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醒?就算她依旧被晔王哄着,新王妃能罢休?这后院的管家大权争一争,可不是一两日能完结的。” 一般来说,女人的心态到底还是女人更了解,贤王听完皇后信心满满的话,决定听从皇后安排,让皇后挑选一位“适当”的王妃,好好关照这个丧妻的晔王。 晔王同样想着这件事。 王府这一年先后出生了两个孩子,一儿一女,正好一个好字,可惜消息报到皇帝那里,皇帝的态度并没太过突出,虽然高兴却没有像对待贤王的嫡子一般,又是赐名又是满月宴赐下满月礼。 晔王脑子里一直有幕僚说过的那句话:皇上选太子也会估量皇孙。从目前皇帝对皇孙的态度来瞧,皇帝明显偏向贤王。 晔王不承认自己不如贤王,便觉得是嫡子的关系。 他急需要一个被皇帝喜爱、能为自己拉分的嫡子。 慧妃一直在暗中挑选,最近列出三个人选,他们母子最看中的人选是前任宰相的孙女,这位宰相至今在朝中举足轻重,许多大臣都是他的门生。 但是这也是以为不轻易站队的人,想要娶他的孙女,很不容易。 因为舍不得这么好的人选,母子两个一直没能立刻定下主意,想在选秀开始前再使使力气,再争取一下。 寄娘知道晔王的“野心”,对于晔王妃的人选其实也有些头疼。好好的小姑娘嫁进来实在是掉入火坑,偏偏弄走前王妃有她的一份功劳,这火坑也就有她的一分力,谁进府她都觉得抱歉。 而且管家权她不会放,那王妃还会成为空壳正妻,一般姑娘嫁进来都不会好受。更别提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为此,寄娘索性当了一回鸵鸟,对这件事避而不谈,任其发展。 晔王发现了寄娘的躲避,心中一动,理解为她是在吃醋,一边暗自欣喜一边也理解她的“为难”,因此十分感动她处处以他为先的真情。 寄娘说选秀期间要住在京郊不回来,他也不在意,让她自由活动,想住哪都不必禀报了。 寄娘便在京郊过起了逍遥自在的日子,施牧带着司马墨来访,她就和两人一起出门闲逛,逛着逛着遇见什么琐事,她就顺便教一教小子。 教了一两回,司马墨遇到书本之外的问题,施牧就不解答了,让他都去问寄娘。 他对司马墨说:“我教你经史子集毫无问题,但权谋平衡、农耕治水、土地税收甚至治军兵法……她都比我强。” 司马墨听呆了:“先生说笑……” 施牧目光深远:“不,我说的是实话,在她身边,你多看多听多问多记。” 司马墨发蒙,只好点头应下。 施牧的话绝不是凭空猜测,事实上不只是他,很多人也开始发现这一点。 寄娘在任何聚会上都不遮掩自己的才能,不只是对着司马墨,即便是和一众文人大儒相聚,她也是无所不知,见解独到。 这几天,外界已经在传寄娘不仅才华出众,还有治世之能。 只是她一般都只谈历史,很少聊到本朝,暂时只有施牧这类敏锐的、目光锐利的人发现这一点,有些人还只当她是学识渊博。 京城的选秀正式开始,晔王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和贤王相斗争取目标秀女之上,满朝大臣也一样,今年选秀要定下晔王王妃,所有人都等着看最后花落谁家,谁获得最大的利益。 晔王觉得寄娘是囊中之物,暂时不关注这些事;其他人听说了一二,心里就更加急切了,吧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晔王未来的王妃身上,希望选出一个能压下甚至毁了寄娘的好王妃。 这场充满了硝烟味的选秀人人紧张,但也有人因此轻松了――无人在意的司马墨收到的监视变小了,他这段时间频繁出城,偶尔还带上了自己的侍从。 “今年是我第一次出宫踏青,高公公也二十多年没见过宫外的青山绿水,所以我带他出来一起走走。”寄娘和施牧相约踏青,司马墨带着一个年老的内侍过来,指着这位内侍介绍,说是从小伺候他长大的侍从。 寄娘朝着这位高公公看过去,高公公也躬身抬眼看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点头示意。 施牧看着这一幕,暗暗观察两人的表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