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立场偏向明显。 郑良接触到皇帝的目光心中一凛,回到家冷静一想,出了一身冷汗,暗道:糟了。 更糟的还在后头。 晔王仿佛被两人咬急了,与郑良不仅反目成敌,还紧追着他不放。 入冬京城下了第一场雪,有浔州的苦主十几人联合进京诉冤情,还没告上御状就被贤王派来的人追杀,幸被晔王所救。 这十几人状告的却是户部尚书郑良。 众所周知,晔王正愁找不到郑良把柄,如今证人落到晔王手中,郑良和贤王都无法杀人灭口,郑良在南边的盐铁贪污大案,一夕之间被揭发,朝廷震动。 贩卖私盐、私铁,哄抬盐铁价格,强迫商户进私货造成朝廷的盐铁利润越来越薄,晔王的一句质问更是直接扎进了皇帝的心里。 “贤王与郑大人如此亲近,不知这私盐的钱用到了哪里,这私铁又铸造成了什么东西藏到了什么地方?” 起兵造反就要两样东西:钱、武器。盐铁贪污案里,贤王一下子把这两样占满了。 老实说,贤王得知郑良行径仍旧热切拉人上船,为的也的确是这两样东西,晔王同样,所以他的质疑几乎是一针见血,戳中了所有人的心思。 贤王舍不得丢掉对户部的掌控,做不到断尾求生,努力为郑良转圜,晔王看准了这一点,对他们痛打落水狗。 皇帝命令三司协同调查,又让晔王主理。 晔王拿到皇帝手令,心中大定,面露得意。 寄娘:“皇上明知道王爷和他们水火不容,却将此案交给王爷调查,看来我们已经赢了七成了,只要王爷如实调查,郑良逃不掉,贤王疑企图谋反的印象也难以去除。” 晔王听到这,脸上痛快之色越来越浓,这段时间他可太憋屈了,但是能换来父皇对贤王的疑心,那就十分值得。 他兴奋不已,抱住寄娘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下:“寄娘,你真是我的福星!女诸葛!” “哄”的一下,寄娘全身的汗毛都炸开了,胸口生理性恶心反胃。 她强忍住了,扯起嘴角:“王爷可别夸我了,胡姬刚生下小皇孙,王爷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一直没去探望,不如今天去看看?我身子不太舒服,就先回去歇着了。” 晔王从激动的情绪中回过神,发现寄娘的确脸色苍白,眉头微蹙,忙说:“那你快去歇着吧,我的确好久没看小四了。” 寄娘匆匆福身,快步回了清滟院。 当晚,寄次妃又犯了旧疾,听说呕吐不止直到半夜,大概吐得一塌糊涂,换洗的水叫了好几遍。 第二天寄娘就有些起不来身,但仍旧整理了行礼准备出城。 贾林劝她休养几天:“等王爷回来定要怪罪小的。” 寄娘:“那边很多消息不好送到王府来,必须去园子处理,有些消息稍微晚了就没有价值了。内城暂时没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后院柔姬做得不错,我出城几天,有事传信,我再回来就是。” 贾林没办法,只好看着她拖着虚弱的身子走了。 晔王回来听说了,十分感动,送了一大车东西到京郊园子。 寄娘正恶心他,看也没看,让人直接收了。 这种恶心,不只是她自己,还有这个身体本能的、深深的厌恶,被他一碰,这个身体就有剧烈的应激反应。 寄娘的身子弱,这种应激反应发生一次就是自伤一次,但是她除了不停安抚内心那个情绪,并没有像从前幻境中压制原主一样压制她。 赵愉乐太可怜了,她会有这样的应激是因为曾经遭遇太多不堪。她生前的忍耐都像一把刀对准了自己,一刀一刀地划在自己心上,划到临死之际,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也无法忍耐一寸一毫了。 施牧听说她回来了,当天便上门拜访。 寄娘听管家说他来了几次,不好再拒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