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是同款的兰花绣纹。 贺涵元侧头在他脸颊亲了一口:“辛苦修言了。” 梁修言捂着脸推她:“快去换了,大白天的老是……老是作妖!” 贺涵元哈哈笑:“你我之间,又在家中,有何不能做的?” 说着,进了里屋换衣。 换衣时,为了夏衫穿着效果更好,她把最里层较厚的里衣脱了,脱着脱着,突然手一顿,掐指算了算:“修言,我上次月事是什么时候?” 每次来月事,衣服穿啊脱啊麻烦得很,今天脱衣服突然就想起来了。 外头传来茶杯摔在桌上的声音:“啊――” 贺涵元忙披了衣服跑出去:“怎么了?烫到了?”一把抓起他的手查看。 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见只有水迹没有发红,松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没烫到吧?” 梁修言抖着手给她拉拢衣服:“别……别冻着了……我……你……你的月事……” 贺涵元握住他的手,失笑:“是我有孕,你怎么比我还慌?” 梁修言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她半松垮外衣下若隐若现的小腹上:“真的有了吗?” 贺涵元笑,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上次距离今天一个半月有了吧?” 梁修言点头:“都快两个月了。”他回过神,忙帮她穿衣,手不自觉地在她腹部摸了摸。 贺涵元问:“修言很想要个孩子?”之前都看不出来,只一副她说他就听的样子,就今天,实在失态得厉害。 梁修言深吸一口气用力点头:“那是我们的孩子。”只属于我的,你为我生的,我们的孩子。 贺涵元摸摸他的脸安抚他的情绪:“对,你和我的孩子,时间还太短了,再等等,下个月再请太医。” “好。”他答应了,下一刻就仿佛彻底回过神了,穿好的衣服又被他解开,急匆匆跑到里间拿春衫,“不能穿这个,会着凉,快把衣服换回来!――啊对了,我要和刘叔去说,你的补汤要换了,应该换成早孕期的药膳,还有夫郎要注意的事情,我都没记熟,我得去找刘叔,我再学一学。” 越说越慌,孩子马上要来了,他这个爹爹却脑子一片空白,忘记从前学的所有东西,想不起来怎么照顾早孕的妻主,要注意什么禁忌,还有,生下孩子怎么抱怎么喂养……他全都忘了! “还有还有,孩子的衣服我也没做呢,我去库房找找上好的布料!” 贺涵元看得目瞪口呆,她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个男人在听说妻子有孕大喜之后,是慌张得赶去学习如何照顾孕妻、赶着找布料给孩子做衣服、赶着……总之把她原本要考虑的事情,他一股脑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并慌里慌张地要去补习,深怕自己学不好耽误了她和孩子。 当然,这些责任的确都是这里的男人要承担的,可是亲眼见了还是有点惊,她感觉自己仿佛只要坐等生产就好了,她负责出个肚子,他负责解决前后所有一切。 “等一下等一下……”她哭笑不得地拦住他,“早着呢!首先咱们还不确定,其次,你也不必如此着急啊!” 梁修言真的很急:“就算这次不是,我也该学了,突然发现我婚前学的那些都忘得差不多了,果然是日子过得太松快就容易懒惰。”语气十分懊恼自责。 贺涵元捧住他的脑袋,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修言,冷静!你很好,没问题,未来要面对的事情都可以慢慢学!怀孕生产十多个月呢,来得及!” 梁修言定在原地看着她。 “还焦急了不?” 梁修言抿唇,缓缓摇头:“我知道了,慢慢来。” 贺涵元赞许点头:“走吧,我和你一起去找刘叔,我也听听有什么要注意的。” 梁修言这才笑起来:“好!” 两人走到门口,看到候在门外等着主子传唤的凝冬,梁修言脚步一顿,回头对贺涵元说:“一直想着一个事,今日看到凝冬又想起来了。”他望向凝冬,“你的丫头侍从都多多少少识字,我的菊香和凝冬都不识字,可否让他们跟着我一起上课认字?” 贺涵元当然不会觉得不好,但是很惊讶他怎么会想到这个,一般人对奴仆的文化程度并不在乎。 “你怎么想到这个了?” 梁修言抿唇:“凝冬年纪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