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小了几分,过了许久,小厮跑上楼来:“主子,世女同意了,贺小姐说,郡子想玩,自家人玩一玩没什么,但世俗偏见多,男女终有别,谨慎起见,诗词一律由下人誊抄,戏散了便销毁了。还有,不勉强人人都作,全凭自愿。” 在座有不愿意和女人比试、流出作品的夫郎顿时松了一口气,暗暗感谢贺涵元。 郡子拉住叶杏阳:“别人不做可以,杏阳,你可得做,还有贺小姐,她也得参加,我们就想看你们两个对决呢!” 叶杏阳无奈极了:“说什么诗社文会,这才是你的目的吧!我认输,好不好?” 郡子哪里能同意,说出来的理由也难以让人拒绝:“你马上就要离京去边疆,以后恐怕再没这样的机会了。” 这话一出,大家都有些伤感,反对的人都不怎么反对了。 最终男女比文还是成了,这比拼一开始,外头的大戏都不好看了,楼上楼下都兴致勃勃。 梁修言字还没认全,自然完全无法参加这份热闹,正坐在一旁看叶杏阳郡子他们作诗,有个小厮上楼来,到了他面前:“贺小姐说王府的卤味是一绝,旁的地方都吃不到一模一样的,让皇子您记得尝一尝。她说了,写诗作词回家日日能做,因此浪费了桌上珍馐才是暴殄天物。” 边上听到的人全都捂嘴笑起来,有人打趣:“搞得我们这里没这道菜似的,巴巴地送上来,果然新婚燕尔就是不一样。” 梁修言被笑得脸通红,但还是软软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让她少饮酒,尤其莫空腹饮酒。” 小厮机灵地“哎”了一声,扭身跑出去传话。 在座的都笑,连叶杏阳都停下了思考看过来,看到梁修言面前多出来的小盘,失笑。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 念头不过一闪而过,时过境迁,每个人都有了最适合自己的位置,叶杏阳看着眼神温良的三皇子,真心祝福这一对。 有贺涵元送卤味在前,三皇子吃东西看热闹变得名正言顺,人家问他要不要参与,他就说:“我认不得几个字,还是不献丑了。” 男子在外谦辞都是如此,旁人依旧不知道他深浅,不愿意参加的人不止他一个,倒也无人起哄勉强。 有人不愿意高调,自然就有人心气高,想要趁此机会和女人一较高下。 叶杏阳才思敏捷,很快就一挥而就;郡子绕着屋子走了几圈,好了一会儿大戏,皱着眉头吃一回儿东西,许久之后也有了作品;还有其他两三位,或思索或暗自打腹稿,最后誊抄的时候,共收齐五份文稿。 会写字的小厮在边上抄写,抄完送到楼下去。再回来时,带回了楼下的作品。 楼上楼下的作品都没有署名,不记名评比,评出来再认领。 贺涵元被推出来读男子写的诗,碍于都是内眷,大家评价时都收了收往日的辛辣与相轻,不管哪个作品,听完先说一个“好!”接着温和地点评几句。 直到一首绝句出来。 楼上正在读诗的夫郎们听到楼下突然一阵叫好,彼此对视:“这是哪位夫郎的诗得了这群人青眼了?” 第485章 白月光27 二楼席间,虽然夫郎们都矜持地坐在位子上,但个个身子微向门口倾,不由自主地想要听一听,哪一首诗造成了这样的轰动? 梁修言不由看向那位袁夫郎,他刚才旁观几位作诗,只有袁夫郎最为自若,好像写一首诗对他来说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看一看戏台上的戏,喝几口果酒,再和郡子闲聊几句,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她仿佛随手便来一样,提起笔就写。 梁修言的视线全被他抓住了,移不开目光。 “是不是袁夫郎的诗?”他忍不住小声问。 叶杏阳讶异地看过来,谦虚:“怎会,我哪里有这般大才,不过随手写了应付而已。”他更意外梁修言和他刚见面一个时辰,就如此高看他。 也不是说多么稀奇,大概还是他自己心里有点偏见,毕竟他曾经撮合贺涵元和向慧榕,试图截胡眼前的三皇子。 如今三皇子这样坦率,叶杏阳心底暗暗反思,彻底将本就不该存在的疙瘩和偏见都去了。 郡子听到这话立马不赞同:“你的诗我看了,我也想击掌叫好!杏阳,我再没见过比你的诗更好的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