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诗作对的一天。” 梁修言微微张着嘴,顿时觉得压力好大,他哪里敢想这个?妻主是不是对他太有信心了? 贺涵元摸摸他的头:“莫怕,从今以后,我不仅是你的妻主,也是你的师傅了,你学得好不好,责任都在我,教不会你这个学生,那肯定是我这个老师有问题。” 梁修言反倒是替她说话:“那大概不关你事,还是我太笨。” “谁说的!”贺涵元不满地低头去看他,“我家修言绣工一等一,学管家理事才几天就被我爹夸奖,这么勤奋又聪明的人,哪里笨了?” 从来没有人这样夸过他,梁修言被她说得不好意思,心里却甜得如生了蜜一般。 今日这一大发现给贺涵元梁修言的夫妻生活创造了一大乐趣。贺涵元终于找到了一件共同的事情供彼此闲暇消遣。 接下来几天,衙门一下值,她就早早回家,给梁修言上课,批改检查前一天留下的功课,再布置明日的功课。 一个教得开心,一个学得努力又甜蜜,小院里的日子和谐无比。 李氏被贺章氏寻了一个由头当着众人面斥责,贺柳元也被贺必蓉叫去单独谈话,贺章氏告诉贺涵元,那以后,就连正月初一,贺柳元都没歇在李氏那,而是单独睡在了前院。 贺涵元对贺柳元的行为不置可否。 另外,贺必蓉贺章氏发作的由头没有直接指出凝冬这事,李氏对修言兴师问罪都不行,只是态度是彻底差了,可谓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过年那会儿,亲戚们聚会多,修言是第一次同贺家亲戚过年相聚,一切都挺陌生,照理李氏这个姐夫应该帮个忙,带一带,但是他仿佛看不见修言一般,拉着几个相熟的连襟闲聊,把修言冷落在一边,甚至偶尔高声说一两句话,指桑骂槐。 他十分了解修言的性格,这一套的确把修言弄得十分难受。 遭遇了两三次,他便藏不住心事和情绪,在贺涵元的追问下说了出来。 贺涵元当晚亲手给他搭配了一身新衣,都是宫里才有的贴合他皇子身份的名贵布料,又挑了贵重喜气的发簪玉扣等配饰:“你明日就穿这身去。” “太张扬了些。”梁修言不习惯。 “就是要张扬,你是皇子,照理人人都要对你行礼,要尊你在上首,你大哥当初怒打唆使妻主的姨妹都没事,你张扬一些怎么了?” 梁修言张张嘴,说不出话来。大哥是皇夫长子,哪里是他能比的。 贺涵元看出他心思:“你是俪夫郎之子,俪夫郎恩宠盖后宫,你还缺底气?” 梁修言没话说了,他不缺底气,他缺的是勇气。 “也不用你做什么,如你刚才所说,也不是所有人都围着他转,明日你张扬起来,会有更多人前来亲近,你只管和这些人说笑,若是他再阴阳怪气,你便拿出身份直接质问,问问他说的到底是谁?他这种人,一旦当面鼓对面锣,半句话都不敢说。” 她知道梁修言本性忠厚老实,以牙还牙阴阳怪气他是学不会的,也没那么伶牙俐齿能和人争吵辩论,所以她教自家夫郎的一招就是:一力降十会,用身份地位粗暴镇压。与其憋屈自己,不如让别人憋屈。 “那么多亲戚在呢……”他还是瞻前顾后。 贺涵元握住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不怕,都是贺家亲朋,他们自会谅解,有那不谅解的,还有我呢,我做你的靠山,我就喜欢我家夫郎气势汹汹悍夫样,他们管不着!” 一句靠山让梁修言安心又开心,他恼怒状:“谁是悍夫了!” 贺涵元握住他打过来的拳头,认真地说:“我希望修言做个悍夫呢,宁可欺负别人,也不受人欺负。” 梁修言脸上的恼怒缓缓退去,没忍住心底的心潮澎湃,用力抱住了她。 贺涵元教授的办法的确是管用的,第二天又是一波夫郎聚会,因为梁修言一身衣服配饰时新又贵气,许多人都忍不住凑过来仔细看,看了又聊几句,他一下子成了大家恭维的中心。 李氏小肚鸡肠,当然忍不了,没一会儿就不高不低地说起酸话。 人心也是奇怪,梁修言单单是个皇子的话,李氏心理不会不平衡;但他如今成了一府的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