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要拜祭先人却是十分高兴,很快安排了一个合适的日子时辰,开了本该外人禁入的祠堂大门。 进祠堂祭拜时,萧柳跟着李正言入内,十分自然地执了后辈礼,一对小年轻三拜九叩,像极了新婚第二日入族谱的小夫妻。 这世上,即便驸马家族也无需萧柳如此行大礼。 李正言行完第一个礼便明白了萧柳的意思,感动不已。 出了祠堂,他便情不自禁牵住了萧柳的手。 萧柳轻轻贴在他身上,笑道:“阿正,你我也是拜见过两家长辈、获得了长辈祝福;交换过信物、定下了鸳盟的人了,父母之命、两情相悦,一样也不差。” 李正言笑着握紧她的手:“是,我答应过容妃娘娘,要一辈子护着你。” 萧柳冲他皱了一下鼻子:“我也会护着你一辈子的!” 李正言笑得越发开怀:“是,公主也护着我一辈子。” 二公子从后面走上来,嫌弃地“噫”了一声:“光天化日的,你好歹也收敛着些。” 萧柳睨他一眼:“你还没媳妇你不懂,我们已经很收着了,世子,你说是不是?” “咳咳咳――”默默走在边上的世子被自己的口水呛得连连咳嗽,脸都咳得通红了。 好不容易停下,他手指在两人之间直来直去,有些艰难地问萧柳:“你……你们不会……已经……” 萧柳翻了一个白眼:“啧,世子你想什么呢?思想龌龊!” 世子瞪大眼,手指反了一个方向指向自己:“我?龌龊?” 萧柳冲他做了一个鬼脸:“可不,带坏小孩子,太猥琐了!”说完,拉着一脸纵容她的李正言走了。 世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两人:“我说什么了,我就龌龊?我可什么都没说呢!你们这贼公贼婆贼喊捉贼啊!” 二公子看了看自己亲哥又看了看那对“贼公贼婆”,总结:“你斗不过她,认栽吧。” 世子瞪向弟弟,二公子回看,两兄弟大眼瞪小眼,头回知道,为什么外头都说这位五公主刁蛮,不讲道理的经常见,这么理直气壮不讲道理的,可真是头回见。 吞下了本该两国议和的赔款,弄不好就会引来魏国攻打,平洲王府这步棋走得完全不符合他们一贯的风格,面临着一旦消息传出,国内外的舆论压力。 为了避免被内外夹击,平洲王府死死捂着消息,也是老天帮忙,那天之后,怀东下起了鹅毛大雪,各处封路,难以行走。 世子让人模仿了周大人的笔迹,给边境和朝廷各递了书信,描述大雪封路队伍耽搁在怀东的无奈。 各方虽然态度不一,但是并没有起疑心。 与此同时,平洲王府联系了主战派的西北军,开始偷偷给西北军运送粮草武器。 西北军收到粮草喜不自胜,又得到平洲王府的暗示,得知还有和魏国一战的可能,顿时斗志重起,开始积极备战。 一处动作,各处连锁反应就开始发生。 未出十日,关于魏国为何议和的消息就开始传过来。 魏国在西北,一到冬天就缺乏粮食,他们虽然骁勇善战,但是打仗毕竟劳民伤财,连下大辽多城,可边境城市并不富有,魏国国库紧张,养不起战争了。 平洲王府和萧柳听到这个消息,都觉得可信。 甚至萧柳作为有前世记忆的人,心中知道这就是真相。 其实这个真相真的并不难推断,也不需要太厉害的情报,但凡在西北和魏国交手几年,都能猜到其中一二。 几百年来,无论前朝还是本朝,魏国那边是什么人当政,一到秋天对方就来犯,到了冬天就窝冬,这是普遍规律。 所以西北军才无比痛恨议和,今日给敌国送去的金银盐铁,来日就是刺中他们边境将士的刺刀,求和只能苟且一朝一夕,还不如痛痛快快站着死。 在怀东待得越久,萧柳对西北军的了解越深入,弥补了前世原主完全空白的记忆,对这支和京城态度完全相反的军队越来越钦佩。 瞧,这个世界也不是完全不可救的。 她在心里对原主默默地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