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家微微躬身,然后退了下去。 “你且先独自饮酒,我去去就来。”祝慧芹说道。 “好的。祝姐只管忙你自己的。”秦子凌点点头道。 祝慧芹冲秦子凌歉意地微微一笑,然后起身离去。 中堂,坐着一位枯瘦的蓝衣老者。 这蓝衣老者虽然枯瘦,但坐在椅子上却给人一种如高山一般巍峨压迫的感觉。。 “原来是莫总管,有失远迎了。”祝慧芹上前拱手道。 “祝大人言重了,我也就一给判官大人跑腿的下人,又哪里当得起大人的远迎!”莫总管朝祝慧芹拱拱手谦虚道,人却没有站起来。 “不知道莫总管此趟前来有什么事情吗?”祝慧芹见状也不以为意,在主人位落座后,问道。 “大人吩咐我来问祝大人一句,考虑得怎么样了?”莫总管道。 “我想,当时我就已经给靳大人说得很清楚了,没什么好再考虑的。如果靳大人肯念旧情,我感激不尽,若不念旧情,我也就认命了。”祝慧芹回道。 莫总管闻言皱巴的脸皮抽了抽,然后起身道:“既然如此,判官大人让小的给你转一句话,从明日起,你不再是判官府的鉴察使。这府邸你明日也要腾出来给新上任的鉴察使。” “我明白了。既然如此,莫总管走好,我就不送了。”祝慧芹一脸平静道,但话语其中的逐客令却再清楚不过。 “祝大人好自为之!”莫总管冷冷一笑,然后拂袖而去。 目送莫总管拂袖而去,祝慧芹的脸色渐渐冰冷了下来。 “大人?”年迈的管家上前来轻声说道。 “你拿着这些银钱,把余下的人也都遣散了吧。剩下的银钱,你自己在这城中买一座宅子,安度晚年。”祝慧芹说道,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钱袋子。 “大人!”管家眼眶微微一红。 “去吧,我的事情,你们是插不了手的。”祝慧芹挥挥手,然后转身朝后院而去。 “祝姐怎么这么快就谈好事情了?”秦子凌见祝慧芹很快就折返,不禁有些意外道。 “本来就定好的事情,也没什么好谈的。”祝慧芹笑笑, 然后从手中褪下一个储物戒, 递给秦子凌道:“这個你帮我转交给萧箐, 若明年这个时候我还没去找她,这储物戒和里面的东西就都是她的。” 秦子凌看着祝慧芹递过来的储物戒,脸色终于大变。 “究竟是什么事情?”秦子凌沉声问道。 “跟你说又能如何?不过徒增烦恼而已。”祝慧芹说道。 “既然你和萧箐情同姐妹, 你有事情,我肯定还是要知道的, 否则到时萧箐问起, 我又如何回答?”秦子凌说道。 “好吧!”祝慧芹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出身国都祝家, 我父亲曾在朝中任廷尉左平,在国都也算是有点权势。 只是我父亲办案过于刚正不阿, 得罪了不少人,有一次还得罪了六皇子,现如今的太子。十年前, 他被人构陷, 说他跟密谋造反的三皇子是同伙。 结果三皇子只是被拿下软禁, 跟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的祝家却全家问斩。我因为自幼是在司天监道学宫修行, 司天监独成一系,监正大人就算面见皇帝都是平起平坐。 司天监这边不同意, 外人是不能直接到司天监拿人的。我当时深得我的授业恩师,道学宫副宫主的喜爱。她竭力护着我,再加上我父亲的案子本就有不少异议, 所以最终没有牵连到我。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