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窦涛案子的二审判决下来了。方轶去中院取了判决书。 中院认为,原审判决认定事实不清,定罪及适用法律错误,予以纠正。上诉人窦涛的行为不构成寻衅滋事罪。 经审判委员会讨论决定,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三项,《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条第一款、第二款,第十三条的规定,判决:一、撤销县人民法院的刑事判决。二、上诉人窦涛无罪。 接到消息的窦涛两口子,当天下午便来到了律所,对方轶再三感谢。直到此时姜雪才觉得这律师费花的不亏。 今年的倒春寒来的有点猛,前几天穿薄羽绒都觉得热,这两天路上的行人又将冬装换上了。 俗话说:忽冷忽热爱感冒,马义便是如此。 此刻的马义,坐在方轶的办公室内,手上拿着一盒面巾纸,时不时的擦擦鼻涕,方轶坐的离他远远的,一是怕他把大鼻涕甩自己身上,二是怕被传染感冒。 “你别坐那么远,我这是风寒引起的感冒,不是病毒性感冒,不传染。”说着马义往方轶近前挪了挪。 “你少忽悠我,谁知道你是咋得的感冒,你一天到晚的见当事人,给广大妇女同胞做思想工作,保不齐那个当事人感冒了,把你传染了。 我家里可还有个上学的中学生呢,要是感冒了,会直接影响学习成绩,所以你最好积点德,离我远点。”说着,方轶抬起屁股,从沙发上移到了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 马义不气不恼,抽出一张面巾纸,带着浓重的鼻音道:“这话说得,我有医院的诊断证明,专家开的。” “少拿专家糊弄我,专家在我这不好使。”方轶道:“啥事,赶紧说,我那纸篓都快被你的鼻涕纸填满了。” “这话说的,好像谁的纸篓没满过似的……,我给你介绍个案子,律师费有点低,一万元。不过不用给我介绍费,你干不干?”马义问道。 “一万律师费,你不要介绍费?”方轶疑惑道。 “对呀,哥们够大公无私吧,我觉着吧咱不能光看钱,作为一名律师,要有点社会责任感,我就是不做刑事案子,否则这活儿我肯定自己干。”马义正气凌然道。 “你要是这么说,就算了。这一万元的律师费我不赚。”方轶故作高冷道。 他知道马义这货压根就不是那种社会责任感爆棚的圣人,用无利不起早来形容他最恰当不过,只不过马义属于那种‘盗亦有道’的律师,不会坑同事,否则团队里的律师也不会跟他关系那么融洽,万可法也不会容他。 方轶觉得老黄对马义的评价还是很中肯的:小白脸,花心眼,专业能力与他的外貌一样出色,但唯利是图,不过对哥们还是很够意思的。 今天马义那些正气凛然的话一出口,方轶立刻意识到了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敢肯定这事情绝对没有马义说的那么简单。 “那好吧,两万元怎么样?要不是咱俩关系好,我早找老宋了,老宋五千元就干。”马义说的很豪气。 “那好,我给宋律师打个电话,问问他五千干不干,他要是干,你给我一万,我给老宋五千……”说着,方轶拿起手机作势要给宋律师打电话。 “停!停下!……我服了,大写的服。老方啊,你原来是多么纯洁的一位律师啊,现如今怎么变得这么狡猾,是不是受了老黄的影响,他把你带坏了!”马义露出一副惋惜的模样。 “少废话,到底怎么回事,从实招来!”方轶不耐烦道。 “好吧。我跟你说实情,前段时间欧阳杰给我介绍了一个离婚案子,我代理女方。不要问我为什么又代理女方,我也不知道,关键是男方他不找我啊。 当事人要分的财产挺多,有房子有车,只不过都是本地的,要是京城的,怎么我也得收她大几十万。”马义道。 “说重点。”方轶道。 “这个离婚案子我一共收了三十万,扣除所里的百分之三十和欧阳的百分之十五,实际上我也就拿十多万,再扣个税我实际上剩不下多少钱。 这是委托协议,不信你看。”说着,马义将委托协议扔给了方轶。 “这个附加条件是怎么回事?”方轶看到委托协议上有个特殊约定,要求马义协调方轶办理当事人表妹的刑事案子。 “当事人有个表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