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虽然算不上多富裕,但是家里承包着村里的果树,一年也能赚些钱,吃喝不愁……” 石女士叫石秀珍,她丈夫姓肖,叫肖来旺,儿子叫肖克,一家人承包村里的果树这几年赚了不少钱。 肖来旺人很勤快,脑子也活泛,唯一的缺点就是脾气暴躁,平时对家里人就骂骂咧咧的,尤其是喝完酒以后,脾气更是大的不得了。 这几年日子过得松快了,家里有了些底儿,他更是顿顿饭离不开酒,喝完酒就犯脾气,对家人非打即骂。石秀珍和儿子都惧他三分。 去年的时候,因为嫌弃石秀珍做的菜没味道,肖来旺一板凳将她打进了医院,住了半个多月医院她才出来。儿子肖克也经常被他打,身上时常可见淤青,见到他就跟老鼠见到猫一般。 两个月以前,有客户来果园采摘,中午时客户请客吃饭肖来旺多喝了两杯,回家后见石秀珍正在院里洗衣服,屋里床上摆放着新的被罩和枕套,尚未装上,显得有些乱。 喝的晕晕乎乎的肖来旺顿时火气,跑到院中一脚将正在洗衣服的石秀珍踹倒在地,随后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 石秀珍不敢惹他,便躲到了儿子的卧室里避难,以往肖来旺骂一阵见不到人,也就过去了,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肖来旺骂起来没完,越骂越起劲,追到了儿子的卧室内对着石秀珍又打又骂。 此时肖克刚好从果园回来,急忙进屋规劝父亲肖来旺,这一劝可好,肖来旺骂的更起劲了,骂急了抄起手边的笤帚在屋里追打二人,一边打一边嚷嚷要杀了他们娘俩。 后来打的不过瘾,他跑去厨房取来了菜刀,肖克一见不待肖来旺进门,便急忙跑过去夺下了菜刀。 肖来旺见菜刀被夺走,冲着儿子打骂,因为腿脚没有儿子灵活,追不上,便返回了儿子的卧室继续殴打石秀珍。 肖克听到母亲的求救声,急忙进来卧室,只见父亲正抓着母亲的头发往墙上撞,母亲头上已经被撞出了血。 肖克见母亲的惨状,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挥动手中的菜刀向肖来旺砍去,积攒了多年的怒火一下爆发出来。 肖来旺倒在了血泊中,他的头、颈、肩等多处被菜刀砍中,鲜血留了一地,染红了肖来旺的上衣。 菜刀落地,肖克傻在了一旁。 母亲缓过劲来,急忙催促肖克打急救电话,后二人将肖来旺送往医院救治。次日,在母亲的劝导下肖克到公安机关投案。当晚,肖来旺因失血性休克死亡。 此后,检察机关以故意伤害罪向中院提起了诉讼。 “方律师,我儿子是为了救我才砍伤他父亲的,我愿意用我的命一命偿一命。只求能保住我儿子的命。”石秀珍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道。 “您别激动,我觉得您儿子未必会被判死刑。”方轶道。 “真的?”石秀珍直愣愣的看着方轶。 “不过我需要您配合下。”方轶想了下道。 “您说,我一定配合。”女本柔弱,为母则刚,现在的石秀珍横下一条心,只要能救儿子,滚钉板,倾家荡产,她也愿意。 “您能否跟村里说下,让村委会出一份证明,证明您丈夫肖来旺平时的恶行,你们母子经常遭受家庭暴力。然后,您也需要出具一份谅解书,原谅肖克的所作所为。”方轶想了下道。 “谅解书咋写?村里出证明……方律师,您能不能跟我一起去村里找村长说说吗?我怕说不清,他们不知道怎么写。”石秀珍道。 “嗯,没问题,咱们吃过午饭后走。”方轶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今天没什么安排,去一趟村里也没什么。 石秀珍家住在一个偏远的小村子里,山地居多,平底很少,山上种着成片的果树,这几年借助电商经济的蓬勃发展,村里人的日子越过越好,村里的土坯房逐渐被砖瓦房替代。 下午方轶开车在石秀珍的指引下,找到了村委会。村委会主任也姓肖,四十多岁的样子,长得很富态,一听方轶是来了解肖来旺家情况的,热情的接待了他。 “方律师,我跟您实说吧,肖来旺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暴脾气,没结婚那会儿就因为喝酒打人被警察拘过。 这么多年过去了,原本以为他都六十来岁的人了,脾气也该收敛些了,可没想到还那样,平时村里人都没人敢招惹他。 秀珍嫂子是个老实人,自从嫁到老肖家就没过一天消停日子,肖来旺隔三差五的骂两句,就连她怀她家肖克那段时间,肖来旺那嘴都没闲着。 哎!秀珍嫂子这些年没少受苦,不容易啊!肖克摊上这么一个‘好’爸,也不知道是前世造了什么孽。”肖主任义愤填膺道。 “肖主任,方律师这次过来,是想让咱们村里给我儿子肖克出一份什么证明。”石秀珍说着看向方轶。 “肖主任,村里能不能出具一份肖来旺日常为人处世,是否存在家庭暴力等情况的说明?村里实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