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玉喜欢! 康离瞧着小家伙的模样心算了一番,又当场摸出来随身的三颗铜钱。 云握川与九溪并未出声,等他算出来。 云休朝崽崽竖起一个大拇指。 宋遂远将此阵仗纳入眼底,摩挲着指腹,忽地想起今夏归一镇准备滑草一事。 康离算了片刻,点头:“嗯。” 九溪霎时笑起:“尺玉有了姓名。” 尺玉崽最主动,欢快拍小手手:“名~” 这时年糕正好端进来,宋遂远和云休用过年糕,单独回了一趟院子。 云休院中贴好了窗花,红彤彤沾满喜气,宋遂远正这样想着,趴在床头的云休自暗格中取出了“礼物”。 他半跪起身,献宝地打开盒子,炫耀的小模样与尺玉一模一样:“看!” 宋遂远目光落于盒中,平静淡然的桃花眼深邃一瞬,微微半眯。 云休取出那块玉,握着根部转了两圈:“这是小叔叔给我的药玉。” 药玉是云休的礼物,送给宋遂远的礼物是旁边一小瓶丹药,小世子介绍道:“你不让我问爹爹要避子丸,小叔叔回来我便问他要了,小叔叔给了我很多,够我们可以行鱼水之欢啦!” 宋遂远看到盒子第一瞬的怔愣褪去,清浅的笑意回到他温润的面上,长指触到眼前小猫的后颈。 暴露危险的脆弱之处,然而云休动也未动,始终亮着一双浑圆漂亮的猫眼。 宋遂远揉着他的后颈凑近,附耳说了句什么。 猫眼中是不服气,他低头要去打开罐子数药丸。 却被人提着后颈吻了下去,唇齿纠缠,呼吸交融,周遭气氛在这寒日中变得滚烫。 …… 热闹渐歇,小世子有衣裳可换,所以宽袖衣袍被压作一团,而宋遂远的衣裳只有肘部起了几道褶皱,如此场景,有一人衣冠楚楚,更显糜醉。 宋遂远将险些丧失的理智堪堪收拢,拥住半倚在墙头的云休,安抚地掌心在他光洁的背后游走,唇在他的额角,低声耳语时偶有相触:“礼物甚得我心,感恩云世子。” 云休细长的手指攥紧他的衣袖,调整着微显凌乱的呼吸,闻言静了一瞬。 可是,礼物尚完好。 宋遂远并未取走避子丸,与云休温存片刻,用过午膳抱着尺玉回到宋府。 小崽子如今回说话,且爱与人说,愈发受长辈宠爱,在镇国公府时,三人都爱抱他,回到宋府,他也是整日待在主院。宋遂远每回过去,小崽子永远在祖父或者祖母怀中,睡着也是。 二十九晚,宋遂远接尺玉回就寝时,小崽子便在祖父怀中安睡。 贺锦兰终于寻到机会拉住他好好说道:“孩子放在镇国公府养已是失礼,怎好再让人家破费为尺玉打金。” 宋遂远道:“是镇国公与夫人的一片心意。” 贺锦兰道:“这头一年的配饰小衣,盛京一向时兴的是自己家里准备。” “那便是了。”宋遂远淡声道。 贺锦兰道:“这如何能一样?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到底你这生父还在。” 宋遂远闻言瞧他娘一眼,笑了一声。 贺锦兰一顿,这是笑何? 宋文行则是抬眸看向长子,沉思着落回长孙面上。 宋遂远本就盘算着何时提起他与云休一事,虽然两人情投意合且有子嗣,提起成婚却着实尚早。 他原先的计划远在往后,不过话出口,似乎此时告知与往后再让他们得知两者无甚区别,计划难敌变化,宋大人的身体如今挺硬朗,给他们留一些震撼也无妨。 宋遂远自父亲怀中接过闭着双眼的小崽子,朝两人道:“尺玉日后不会有嫡母,只会有爹爹与父亲。” 短短一句话,好生让对面的两人反应一大会儿。 贺锦兰:“……你这孩子如此胆大妄为!竟肖想镇国公世子,说什么送尺玉练武,合着让人家累死累活给尺玉当娘!这般用心,我都替你羞!” 最后一句音量大了些,尺玉崽动了动小胳膊,在骤然的安静中,白嫩的小手指抓住了宋遂远的衣袍,小崽子睡得更加安稳。 贺锦兰也闭上了嘴,但显然还在生气。 宋文行相对镇定一些:“你先带尺玉回去,此事年后再议。” 贺锦兰闻言,连带着新衣与小金子都想让宋遂远带走。 宋遂远并未拒绝,金子不嫌多,总归哪天带哪只是他说了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