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被自己衣袍全然包裹住的小世子,满足他心底想要留下人的占有欲,最是漂亮。 “真的?”云休顿了下,圆瞳自心底发出光,柔顺的发丝挡住他部分脸,然而朦胧透出的耳朵尖更红了几分。 宋遂远心底仿佛被挠了一下似的,喉结微动:“自然。” 云休一早上的纠结霎时抛掉,手指亲昵地攥上他的衣角,嗓音清甜得意:“你还要看看我穿世子袍的模样。” “不止世子袍,往后你都穿与我看。”宋遂远温声,牵住他的手。 十指紧扣。 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紧密贴合,云休心一跳,低头看向手指,舔了舔唇。 他抬头欢喜地望向宋遂远,恰是此时,余光瞥见怀中一只小手冲着粥碗伸过去。云休眼疾手快抓住了小胳膊。 劲儿还挺大。 尺玉鼓起脸,另一只小手迫不及待拍桌:“啊!” 都坐到饭桌上了,父亲与爹爹为何还不吃!饭! 宋遂远握住他拍桌的小手,低头看他:“尺玉又发脾气。” “唔,崽崽饿了。”云休松开小手道,“吃饭吃饭。” 幸而被尺玉打断,不然猫耳朵要炸啦。 桌下纠缠的分开,宋遂远默了默。 小崽子回外祖家也并非不行。 …… 用过早膳,云休朝尺玉道:“变回去,爹爹带你回家。” 尺玉方才弄脏了小衣裳,正光溜溜滚在小被子里,闻言翻过认真看自己的小手,装作没有听到。 云休不可置信地爬上床去挠他,尺玉崽遗传了不输爹爹的倔强,一直坚持着人形。 宋遂远瞧着两人闹腾,云休闹够了才道:“屋外雨还未停,我送你们回去,我让随墨备了马车,到镇国公府门口我不下去。” 云休想了想,无奈道:“好吧。” 昨夜不少人知晓他以猫形进来,故此他须变成阿言离开,崽崽无所谓,但他变成人得宋遂远来抱。 “我替尺玉穿衣。”宋遂远挑了挑眉道,“我方才找出我前两年的衣裳,只穿过一回,与你身形大差不离,你要换吗?” 云休的衣裳他自然备了,然而如今尚需隐瞒,只能以他旧衣为借口。 “要!带马车上。”云休道,伸出手跃跃欲试,“我也要替尺玉穿衣。” 宋遂远一一取出递给他,只做围观。 云休为崽穿衣有模有样的,肚兜打结,再用短衣与小裤子把宝宝包起来,穿上小鞋子。尺玉通身喜气红,可爱翻倍,云休扬眉笑起来:“不愧是我生的宝宝!” 一刻钟后,宋遂远单手抱着尺玉,肩头卧着一只小白猫,他打了一把伞在宋府门口上了马车。 马车离开未有多久,宋文行拧着川字眉迈步出府瞧了瞧,偏头问门子:“方才那是大公子?” “老爷,是大公子。”门子道。 “方才他怀中抱着什么?”宋文行又问。 门子有些未回神,尚在怀疑方才看到的,猫和婴儿正相贴着大公子的脸颊,闻言只道:“大概……是一婴孩。” 婴孩? 宋文行眉心折痕愈深,哪来的婴孩?这小子最近又在折腾何事? 且今日雨不小,这么早便出了门。 …… 渐行渐远的马车中,阿言迫不及待要换上衣裳,看向宋遂远:“你不许看。” “好。”宋遂远笑了笑,转过了脑袋。 阿言又盯着他怀里忽闪大眼睛的小宝宝说:“崽崽看父亲。” 尺玉眨了眨眼,对视着未动。 阿言用爪子拍了拍崽的小手:“转过去。” 尺玉垂眼看手上的白爪子:“呀……” 他抽手手放在白爪子上。 阿言:“……” 他重新放回上面。 猫族天性,抽了几回,阿言意识到差点裂开,果断往后退。 “宋遂远——”阿言拖长音,带点无意识的撒娇。 宋遂远将两只小家伙的互动尽数收入眼中,唇角好笑地翘起,闻言把小宝宝的脑袋移到另一边:“乖。” 父子回避,身后窸窸窣窣的声响响起,宋遂远闭了下眼,云休未免太瞧得起他,只有全然不看与鼻尖婴儿奶香,才能拉扯住他的理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