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重逢的父子拳拳到肉,另一头父子俩相亲相爱。 尺玉喜爱变人,不止因变人有趣,还因为父亲一直是人形,爹爹也可变人,他想与父亲爹爹一样。 今日小家伙被解了禁令,趴在小床上,身上盖着的被子被他卷了一卷,一只小手手开心地朝父亲的方向拍拍床:“呀~” 宋遂远回头见他这副模样,眼尾露出疼爱的弧度,将手中的小衣服放到床边,为他拉平整小被子。 业已立冬,屋内不穿衣有点凉。 “来更衣。”宋遂远摸了摸小胖脸,把小家伙戳躺下。 “啊~”尺玉弯眼笑了下,圆眼睛再看着爹爹。 以为爹爹在同自己玩。 宋遂远展开小衣服,如同碰到难题,仔细斟酌在脑中做了穿衣规划。 业已立冬,尺玉的衣服有些厚度,比肚兜难穿,宋遂远手下有些生疏,因此放慢了动作为他穿上交领短衣,再继续穿小裤子。 宋遂远认真为他穿好,一抬头,尺玉一只手往上撕扯住短衣,露出圆鼓鼓的小肚皮,他看着肚子,小嘴巴叽里咕噜不知在说何事。 “小心着凉。”宋遂远与小手抢了短衣盖好。 尺玉重新拉起来,眉眼认真叽里咕噜。 宋遂远顿了顿,捏了捏小家伙的肚皮覆盖的软肉:“是谁的小胖肚子?” 小崽子奶声奶气应了一声,父亲终于发现啦,尺玉有肚子~ 宋遂远这回再拉短衣,尺玉并未捣乱,翘起双腿翻身趴下。 绛红色短衣,靛蓝裤子,第一次穿正式的小衣,五个来月的尺玉像个大孩子一般。 宋遂远简直爱不释手。 第一回 喂人形尺玉崽吃饭时,小家伙大抵有些误解。 因为要看顾尺玉,两人的膳食都被取来寝屋。 尺玉的小碗里是羊奶,第一回 以人形吃饭,宋遂远谨慎为他筛选过。 大抵喂少了。 “手,放开。”宋遂远出声命令。 怀里的尺玉一只小手努力扒着碗边,探头瞧:“啊……” 变人,吃饭! 宋遂远默了默,握住他的小手,放下用至一半的膳食,抱起小崽子离开桌旁:“小宝宝只能喝羊奶。” “啊!”尺玉小眼神看着白米,被父亲抱走却无能为力,“呜……” 变人的小崽子本能假哭,宋遂远听见这声呜咽,顿了下,再瞧了瞧小崽子清澈的圆眼睛,差点笑出来:“哭无用。” 尺玉抽抽搭搭憋回去,凶巴巴:“啊!” 吃饭! 吃饭之外,尺玉还算听话,下午宋遂远把他哄睡,放到床里侧后出了寝屋。 随墨恰好回来复命。 宋遂远派他出门雇打手,无影阁自小训练,打手们与将兵都能打得有来有回,而他雇了许多,一难敌,百可胜,多亏赌坊那头王三为他赚足了银子。 以宋遂远对阿言的了解,他走得那样干脆,定是心中憋着坏,定会回来偷崽崽,或早或晚。 就像小纨绔上回偷偷跑来宋府。 请打手此举,瓮中捉猫罢了。 夜色降临。 宋遂远抱起柔软的尺玉,拍了拍沉睡近两个时辰的小宝宝:“尺玉,起来等爹爹回来。” 尺玉犯困,迷迷糊糊趴在父亲肩窝。 宋遂远在桌前站定,舀了一勺羊奶喂进尺玉嘴中,如此成功将他唤醒。 一小碗羊奶下肚,尺玉咬着手手笑出声。 宋遂远垂眼带笑,温声道:“睡醒便好,不知今夜你爹爹会不会来偷你。” 他猜测是今夜,却也可能是明夜,还需等上一等。 “爹爹”二字入耳,尺玉转着小脑袋四处张望,不见大白猫。 爹爹呀? “等一等,今晚有宫宴。”宋遂远朝困惑的小家伙道。 …… 宫城设宴,所为犒劳将士,云休去与不去无所谓,于是便没有去。 但被爹爹抓住提醒明日需入宫向皇后姑姑请安,云休潦草点头,非今夜便可,今夜他有要事。 目送父亲与爹爹离府,云休回到院中,坐卧不安地等到星辰落满天边,立马变成猫直奔宋府。 猫如今对宋府的熟悉程度不可同日耳语,挑常走的路最快摸到鹤栖院。寝屋书房皆灯火昏黄,小白猫双眼一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