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玉乔也没来。 前来伺候的宫女,战战兢兢地说道:“启禀太后娘娘,玉乔的病症还没好,不能前来伺候。以免病气过给了太后娘娘……” “滚!都给哀家滚!”俞太后的脸孔因高涨的怒火扭曲狰狞。 宫女以袖掩面,狼狈地退了出去。待出了寝室,才放下掩面的袖子,面上没有惊惧慌乱,只有逃过了一劫的庆幸。 …… 隔日,林御史上奏折,奏请天子严惩临江王。 天子将奏折留中不发。 又过一日,礼部谢尚书上了奏折,弹劾临江王“无德无行”“凌虐成性”。随同奏折一起附上的,是临江王的种种恶迹。 再过一日,宗人府宗正汾阳郡王上了奏折,弹劾临江王“豢养私兵”“意欲谋反”,且拿出了有力的证据,将私兵所驻的居所呈至圣前。 天子勃然大怒,命御林军亲自前去捉拿临江王私兵。那一伙私兵加起来约有千人,不肯束手就擒,奋起动手抵抗。如此,坐实了“谋逆”的罪名。 谋逆之罪,是诛九族的死罪,罪无可赦。 当日鲁王闽王宁王尚且未能逃过一死,更何况是临江王? 首辅陆阁老,联合几位阁老一起上了奏折,奏请天子处死临江王。 天子终于不再心慈手软,下了圣旨。 汾阳郡王领了旨意后,亲自去了宗人府天牢,端了一壶毒酒前去:“王叔,今日侄儿亲自送你一程。” 被关了数日的临江王,瘦了一大圈,面色晦暗。看着面前的毒酒,临江王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当日淮南王兄一死,淮南王府便彻底败落。现在,轮到我了。” 这等时候,说什么话都没用。汾阳郡王也未费口舌,更未出言讥讽。 和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临江王端起毒酒,手微微发颤,很快又稳住了。 生在天家,享尽世间富贵。失势之际,也基本没什么好下场。从他投靠俞太后的那一天开始,他就该有万劫不复的心理准备。 临江王闭上眼,喝了毒酒。毒性猛烈,转眼就发作了。临江王口中溢出黑血,重重倒了下去。 汾阳郡王等了片刻,蹲下身子,以手探临江王鼻息。 死得不能再死了! “来人,将临江王的尸首抬出去。” …… 临江王被赐了毒酒,临江王妃那儿,则是三尺白绫。 临江王的儿子们,多已成年,各自娶妻生子。此次被临江王连累,一同被处死。只剩下妇孺幼儿,被发配千里,流放边关。 盛鸿自登基后,手段颇为温和。 鲁王闽王宁王不得不死,却未牵连妻儿,一众王妃和郡王郡主们,依旧锦衣玉食,甚至住进宫中。天子对俞家打压分化,对顾家采怀柔手段…… 朝中众臣一一看在眼底,不免对新帝少了一份敬畏之心。 临江王府被彻底铲除,数十条性命陨落。终于使众臣看清了天子的铁血凌厉。也使得众官员心中生出应有的敬畏。 俞太后病情陡然加重。 几个儿媳都已习惯了,反正她们都住在宫中,每日伺疾方便的很。 倒是昌平公主,在听闻俞太后病重的情形下,也未进宫伺疾。颇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