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吧,可能以后就忘了。” 裴姐难得和她说起自己的事情:“爱情嘛,就那样。有可以,没有也不是活不下去。” 骆书禾突然问:“您结过婚吗。” “没有。”她整个人往后仰:“我倒是想,但他不想离婚。” 骆书禾:“啊?” 裴姐歪头看她:“很难理解吗,就是那个意思。” 骆书禾立马很怂地低头:“对不起。” “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而且你情我愿的,又没人逼我,活在当下过的好不就行了。”她倒是坦然看得开:“有钱就够了,当个快乐的小富婆,没什么不好的。” 又想起什么,还问她:“说起来,你问他要钱没。” 要钱? 骆书禾摇头:“没有。” 这回,裴姐是真心实意:“你怎么这么老实,他家那么有钱,敲诈个百千万的。房子车子商铺什么的,你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骆书禾就不说话了。 “你是真傻。”裴姐感叹。 说话间,雨已经停了,阳光映在玻璃墙上很刺眼。 陆陆续续也有人拿上行李登机,裴姐去完洗手间,回来时看见骆书禾就站在窗前。到底是年轻,侧脸格外干净漂亮,背脊挺得笔直,她一向属于那种人群中一眼就能注意到的氛围型美女。 她走过去提醒:“后悔还来得及。” 骆书禾回头看她:“不后悔。” 但这时,就连她也不忍好奇起来:“你其实不用非要做这么绝,异国有什么,不就两年,缺那张飞机票吗。” 骆书禾没正面回答,只是冲着头顶阳光张开五指,有影子落在她的脸上,她微微眯了眼睛。 “以前有一个人告诉过我,这天空很高,很大。” 她语气太轻太柔,裴姐不自觉就开始跟着她的话往下接:“所以呢。” 她笑:“就这样。” “就这样?” “嗯。” 她只是不会为了任何人停在这里。 第62章 两年后,巴黎街头。 这座城市一如既往悠闲自由,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照下来,公园里草坪到处都是人,摊开野餐布,手边放一块三明治一杯咖啡就能坐一下午。或者什么也不做,多的是在消磨时间发呆的路人。 骆书禾这天早上起晚了,因为昨晚合租室友带了新男友回来,是个高大帅气的意大利金发帅哥,笑容阳光灿烂,做龙虾意面更是一绝。 但新室友显然高估了她们房子隔音,毕竟当初她会选择放弃离学校更近的房子选择这里,是因为走出去就有一个人流量巨大的公园,她周末常在那写生打发时间。 基础设施就差得多了,尤其是送走了上一个英籍华人姑娘,她不打招呼带走了共用的咖啡机和烤面包机,骆书禾只能置办了新的。又花钱请人收拾了她留下的垃圾,发现墙纸也被撕掉好长一个口子,来来回回折腾了她一个礼拜。 好在新室友热情大方,不会暗戳戳偷她的乳酪还有蓝莓果酱抹面包吃,反会约她去吃正宗的中餐。 天知道她有多久没吃过热乎的食物,在吃第一口水煮鱼时差点激动得她眼泪掉下来。 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新室友换男友的速度太快,且她好似没有意识到隔音不好这个问题,才两个月过去,骆书禾被迫缩在被子里听了近十种不同风格的dirty talk。 也想发作,但当第二天面容憔悴从房间出来,发现饭桌上早摆好了三人份的热牛奶,煎蛋吐司或是可颂面包,并且被通知今天晚上吃牛肉火锅。 空运过来的,新鲜的,能看见肌理的雪花肥牛片。 骆书禾突然就觉得不是不能忍。 下午,她从学校出来,约好的地点离这里不远,地铁十分钟就能到。 只是不巧,遇上了地铁工人罢工,硬是拖了近一个小时。 抵达那家小餐馆时,裴姐已经消磨掉了一杯咖啡。 但这里就是有这种魔力,好似时间都被泡在阳光中被无限拉长。裴姐打量着她模样转移话题:“裙子挺不错的。” “同学送的。” 骆书禾挺喜欢这条半身裙,是用板蓝根和蓼蓝扎染出来的。那位同学家里是做服装生意,碎布料一大堆,一下子做了很多。在一堆花花绿绿的长裙中,骆书禾一眼相中这条。 裴姐评价:“你看上去开朗了不少。” 骆书禾要了杯喝的坐下。 她确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