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 裴姐只是掸了下烟灰,劝:“别这么较真,有时候你不知道一些事情会好过很多。” 骆书禾仍固执:“如果我想知道呢。” 她就说:“当我欠了一个人一些人情,而你刚好很像她。” * 之后的日子就变得简单很多,宿舍食堂画室三点一线,有时候在小超市买东西,骆书禾看着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人潮。明显是新生,活力满满,身上有着被生活毒打过的大四老油条没有的朝气。 就像骆书禾,每天连打扮都懒的,从衣柜里翻件深色t恤一套扎个头发就能直接出门。 她拿着一袋水果往外走,身后有人拍了下她肩膀。 柯佳看着她,先是沉默一瞬,上下打量一番,颇为痛心疾首。 “你知道我们新找的那模特一小时五百,半小时都在浪费时间找镜头吗,两百五扔水里好歹能听个响声。” “你这也太暴殄天物了,走的什么风,丧葬风?” 骆书禾只是从袋子里摸出个苹果递给她。 “你吃吗。” 两人边走边啃苹果。 柯佳大咧咧地都不用洗,直接用衣角擦擦就咬了口,骆书禾看着她身上同样沾了不少颜料的衣服欲言又止。 “以后有什么打算,大艺术家。” 应该也是听说了点她的事,骆书禾小口咬着苹果:“走一步看一步,想了很多,还是想靠双手吃饭。” 柯佳忍不住逗她:“万一饿死怎么办。” 骆书禾就笑:“面包总会有的。” “也是。”柯佳伸了个懒腰:“有底气的人就是不一样。” 骆书禾也懒得纠正她,把苹果核扔了,问她:“要不要去逛画材店。” 邬瑗在乡下待了一段时间,因为外婆摔伤了尾椎没人照顾。乡下网络信号不好,能玩的地方也匮乏,在这样闲得长毛的条件下,她硬是把毕设画完了,故而在人人赶ddl的现在,她算是整层楼最闲的那个,每天不是睡就是吃,整个人圆润了一圈。 自己闲还不够,天天闹着让骆书禾给她戳个毛毡手机壳,自从发现骆书禾随手送给赵荏苒几对毛毡耳环以后。 “你好烦啊,我每天很忙的好不好。” 邬瑗抗议:“那你有时间戳耳环没时间戳手机壳。” 骆书禾正站在阳台擦头发,无奈:“什么样的,发过来。” 邬瑗兴致勃勃把教程给她发过去。 好在她做事情向来有计划,画完成那天,她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醒来时,是下午五点。 她按开手机,无数条信息涌进来。 手指悬在整个聊天框唯一的那条置顶上,骆书禾迟迟没按下去。 自从那天以后,两人真的就再没有过联系。 也好,她想。 不然总担心会舍不得。 五月底,骆书禾独自回了一趟老宅,带着一把新鲜的荠菜。 她在厨房忙活,老太太这次一反常态没有忙着逗狗,就在厨房门口看她忙碌,时不时叹口气。 骆书禾这回动作要娴熟很多,她学了很久,在寝室也用小煮锅包过,结果忘了关门,左右两边的寝室闻着味敲着碗就过来蹭吃的。好在是用来练手,她怕失败弄了很多。 就是在下锅时,骆书禾没注意,手被烫了下。她立马打开水龙头冲了两下,老太太也走进来看着伤势,脱口而出:“哦呦都红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呐,他看见了该心疼了。” 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个他是谁。 骆书禾草草处理了下就开始哄她出去:“奶奶您先去歇着吧,好了叫您。” 最后,她把荠菜饺子端上桌。 老太太看着那碗饺子,心里总有点不是滋味。 骆书禾直接拎着只空行李箱上了楼,她这回主要是打算来把她剩余的东西收拾走。 老太太连东西都顾不上吃,推开门劝她:“这怎么行李箱都拿来了,这是要装什么啊,重不重啊,要不我现在让他……” 骆书禾已经在地上摊开了行李箱,打断她:“不用了奶奶。”她顿了顿,看着那面书架:“我现在不想见他。” “哎呦,哎呦。” 老太太早察觉到他们就是吵架了,但问了死崽子总是说她想多了,有那么多猜来猜去的时间不如多睡几觉。 “这怎么就闹别扭了呢,你倒是说说是为什么呀,有什么不能说开。” 但连她自己都不明白是为什么。 骆书禾停下了叠衣服动作,主动道:“奶奶,不关他的事,这次是我不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