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散警告了句:“差不多得了,你说话注点意,别上赶着撞枪口上。” “就是想赔个不是,说到底算是我的责任。” 接着,同样在看着那个方向略微失神的李莺莺就被点了名:“去,给人道个歉再走。” 她迟疑了会儿,大概就是这点时间差,他平时带在身边的不说是百依百顺,至少都听话。白石皓几乎是掐着她的肩膀,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李莺莺跟着白石皓的时间不长,并不了解他,何况她本身就不是个任人搓扁揉圆的性子。 “你走开!少命令我!放开!” 她吃疼尖叫,但白石皓没一点要放手的意思。挣扎间,她打翻了桌上一只素色的瓷瓶,有块飞弹起来的碎瓷片不小心划伤了白石皓的手。 看着手上那点血迹,白石皓瞬间变了脸,反手扇了她一巴掌。 “操,臭婊子。” 剩下的画面骆书禾不太能看下去了,轻声说:“走吧。” 因为担心她要吐第二轮,晏池倒没着急回去,酒楼也是考虑足了这种情况,引着他们进了单独的醒酒室。空调开着,沙发松软,室内还点了熏香,一切都恰到好处。 只是才坐下,晏池看一眼鬼鬼祟祟跟进来的杨云天,勉强忍了忍才没把他踢出去:“你又是什么时候跟进来的,你亲哥呢。” “哥,哥,您才是我亲哥,就收留我一会儿吧,又不是没看见那场面混乱的,好家伙……你忙你们的,我保证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说着,他还像模像样抽了两张纸团成团塞耳朵里。也不敢真坐过去,真就闭着眼睛窝在离他们最远的角落。 晏池还是不满意,眉头快拧成中国结,想再说两句。怀里人已经先圈住了他的脖子,脸埋在颈窝,动静很小。 想说的话顿时收住了,晏池喉结滑动了一下,最终只是把裹在她身上的外套裹得紧了些。 可人还是哭了。 在察觉到胸前那块衣服湿了时,他心里那阵烦躁更重。但有些时候,他确实是希望她脾气别这么硬,适当服个软,像个普通女孩和他撒个娇好好哭一场,比如在那晚在筒子楼。 所以晏池这时候想得其实挺歪的。 真不容易啊,总算是给弄哭了。 她动静太小,看在杨云天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只见他偷偷睁开了一只眼,以每分钟转动五厘米的速度悄悄往后看去。同时挺纳闷,这怎么半天都没有动静啊,不会是睡着了吧。 要命,没人替他说话了。 晏池头都没抬:“头给我转回去。” 杨云天只能委屈应了声,老实坐正了。 直到服务生来给他们送冰水和热毛巾,骆书禾才抬起头,就被他一把按了回去。 骆书禾:“?” 晏池:“和我客气什么,又不是没见过,你多睡会儿。” 骆书禾:“……” 终于在她快喘不上气时,晏池放手了,骆书禾小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脸也有些涨红。 “哭、够、了?”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一字一顿问。 多少有点窘迫,骆书禾搓了搓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刚刚她一定是酒气上头了。 晏池以为她还是情绪不高,无声看她。 看着她细长绵软的睫毛,小巧精致的下巴。唇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