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他们死在了那班飞往国外的航班。 * 不远处,有悠长的货轮鸣笛声传来,惊起了几只停在枝头的飞鸟,飞成整整齐齐一片。 骆书禾只是感觉到他突然靠了过来,稍微偏了下头:“……有点发烧。” “傻吗你,不会传染的。” 话虽然有点凶,但真当捧着她脸亲上来的时候,动作却很轻,还怕她磕着碰着,一只手垫在她后脑勺。骆书禾有点不习惯了,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稍微放开了点盯着他:“你有点奇怪。” 晏池只是帮她把额前的头发全部捋到脑后,低声:“要不要抱你去床上。” 今天其实是阴天,灰蒙蒙的天看着阴沉又压抑,起了微风,好似有一场暴雨袭来。窗帘时而被风卷起,但他们谁都没有去开灯,只是静静地,在暴雨前混着青草和泥土气的味道中,细细密密地接吻。 唇角,鼻尖,眼尾。久而久之,骆书禾开始恍惚,都快分不清到底是因为生病发热,或是别的。 “你先等会,真的不会传染吗。”意乱情迷间,骆书禾多问一句。 “不知道。”晏池捏着她的后颈,两人此时是鼻尖对着鼻尖,只要稍微低下头就能碰到。 “要死一起死。” 骆书禾多少有点忌讳生死这个话题,扯着他的胳膊:“说什么呢,这话不吉利,你赶紧敲桌子,敲三下。” “封建迷信不可取。” 她拉下了脸,冷冷淡淡把他推开:“哦,那麻烦你起开。” 晏池发现真的是风水流轮转,现在是越来越玩不过她,把人拉回身下。只好真敲了三下桌子,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她骨头上,咬牙切齿:“行了吧,满意了吧。” 雨终于落了下来。 骆书禾拽着他的衣领。 还得寸进尺:“这次你怎么办,又去洗澡?要不要我帮帮你。” 他早就起反应了。 “你就这么着急是吧,这么想睡我是吧。”晏池是真服了:“你是不是就吃准了现在我不能拿你怎么样。” “没有啊,哪有。”骆书禾学他。 而就是晏池正听着外边雨声,边掐着她脸,浅浅吊着她,时不时低头吮一下松一下的,门开了。老太太眼神不太好,自顾自边开灯边说:“骆骆你要不要起来喝点粥,别总是躺着,好歹起来活动活动,就算是生病了也得吃饭呀……” 只是一瞬,看清屋内景象,灯又被关上,硬是掐掉了后半段话。 老太太老脸一红,默默给他们合上门。 骆书禾仰躺着,把玩着他衣服上的纽扣,小声:“你要不要和奶奶说一声?” “有什么好说的。”晏池把她拉了起来,两人面对面坐着。 “我亲我老婆,犯法?” 只是当晚,骆书禾发现摆在面前的除了蔬菜粥,就是一碗浓到不能再浓的参鸡汤,里面加了西洋参,枸杞子和红枣。 骆书禾:“……” 她还是没什么胃口,喝了一大半就再也吃不下别的。 在看着骆书禾上楼后,晏池端着那半碗汤进了厨房,老太太正装模作样研究微波炉,晏池直接把碗扔进洗手池:“行了别装了,看得懂说明书吗。” 老太太索性不装了,看着那碗里剩的小半碗残渣邀功:“我特意叫人留的农家土鸡,新鲜得很,足足炖了四个小时,我一口都没喝。” 晏池淡淡说:“所以呢。” “不都是赖你。”老太太一瞬变得暴躁起来,狠狠抽了他胳膊一记:“你是人吗,人现在病着呢,有什么事不能病好了再说。” “我再说一遍,什么事都没有,别瞎脑补。”晏池和她强调。 “你这叫什么事没有,我是老了,但我没瞎。” 老太太知道他就是死鸭子嘴硬,只消停了一会儿,就挺好奇地凑了过来,又开始了:“怎么样,你们计划什么时候要个孩子。虽然骆骆现在年纪是小了点,说这话不合适。但好歹给个准话,我活着能见着我重孙一面吗。” “别想了,哪来的孩子,不生。”晏池直接转身离开:“要真喜欢,你自己生一个。” “还有,以后别再给她乱喂东西。” 老太太啧啧两声,心说现在这么宝贝,看得和眼珠子似的,早干嘛去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