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那节课老师因为临时有事在路上耽搁了会儿,骆书禾猫着身子进阶梯课室时才没有被人发现迟到了。像是有预感,骆书禾才坐下不久,晏池的消息就发了过来:“到课室了?” “嗯,刚到。” 骆书禾照例回了个谢谢。 两人现在说话比从前多了,起码算是有来有回。 接下来一段时间,骆书禾继续咖啡馆学校两头跑,要么就是赶结课作业。就是见到裴姐的机会变多,她那几天都在一楼监工,装修明显进度加快,骆书禾不敢怠慢,赶工把剩下的做完了。 离开的那天,裴姐叫住她,递过来一只小袋子。 袋子上印着品牌logo,骆书禾很敏感,看了眼就推了回去:“不用客气了裴姐,尾款已经结了。”这已经算两清了。 裴姐却没接,眨眼功夫已经点上了支烟,“拿着吧,不好闻,我用不上。” 骆书禾在回学校车上才打开,里面是瓶香水,她试了试,发现是很淡的花香味,典型少女香,属于国外一个挺小众的香水品牌。 留香还持久,在寝室坐下后,连邬瑗都注意到了,问她:“好香,什么味道,你喷香水了?” “嗯,沾上了点。” 骆书禾打开包,把要她带回来的两块颜料板递过去,邬瑗道了谢。 “谢谢啊,我那块早用得不能看了。” 又提醒她一句:“刚刚班长来过,顺便把你的请假条拿过来,你不在,我就给你放桌子上了。” 骆书禾拿起来看了眼。 “谢谢。” 即使已经早就提过这件事,邬瑗确认一遍:“你这学期真不回学校了?完了,我要好长时间找不到饭搭子了。” 骆书禾却直接戳破她:“昨天我还看见你在二食堂和学妹一块吃饭。” “这都被你看见了。”邬瑗嘿嘿笑两声混过去,但仍忍不住坐在椅子上盘着腿,看她爬上爬下收拾东西。 骆书禾都不用看她,把搁在角落的行李箱推出来,边掂量出门要带些什么东西,边拖长了声音道:“要说什么直接说。” 邬瑗见她表态,立马来了精神,“真的什么都能说吗?” 骆书禾看她那样就知道是要八卦了,点头:“你说。” 这时,头顶空调机忽地发出声响,学校团购的空调机有些老旧,噪声很大。晚上两人睡觉时常睡不好,也有学生和教务处投诉过空调问题,都是被老师胡乱搪塞句:“嫌吵就别开啊,人家30栋连空调都没有,你们要不乐意和他们换换。” 这天气不开空调,和蒸桑拿也没有区别了。 邬媛不满这动静打断她的话,卡了下壳,仍问了下去,两眼放光:“你这趟是和你老公一块去吗。” “嗯。” 邬瑗双手捧脸,标准小迷妹表情,脸上带点羡慕:“唉,这个世界对单身狗真的很不友好。” 骆书禾记仇:“你别忘了,以前到底是谁天天在寝室煲电话粥,你爱我我爱你的。” 这回邬瑗直接叫:“黑历史就不要提了,一个合格的前任我们当他死了好吗。” 骆书禾笑了,从衣柜里收拾了几件衣服扔进去行李箱。只是临行前一天下午,骆书禾突然见到个人。 那天是周五,她到校图书馆二楼帮邬瑗借两本书回去,管理员是个有点胖,穿着粉色polo衫和裙子的中年女人,看人时会觉得有点凶。骆书禾才刚递出去学生证就被扔了回来,附带冷冷一句:“卡借满了。” “怎么可能。” 她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