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打烊了。” 其实完全是夸张说法,他领来的这间饭馆营业时间很长,只要客户愿意开口,能营业足足二十四个小时。就是需要提前一天打电话预约,每天放出的待客名额很少,即使这样都不一定能预约得上。 当然,并不包括他们这群常来的富家子。 骆书禾有些窘迫地只探了个脑袋出来,问:“有没有别的衣服,这件有点不合适。” “你问我?伊芙不在这,你去和她说。” 又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晏池凑近问她:“哪不合适。” 骆书禾并不想告诉他,只能缩着身子又想了个主意:“外套有吗?你这有没有别的外套。” “麻烦。” 好在这辆车算是他日常用的商务车,晏池嘴上嫌弃,想起尾箱有个他没来得及收拾的行李箱。在里头翻了翻,随意抽了件浅灰色衬衫出来,扔给她。骆书禾接了过来穿上,确认不会走光后,才走下车。 衬衫对于她来说偏大,衣袖能直接盖住手背。晏池眯着眼睛打量了两眼,直接发现了问题。他不是很懂女生的尺码,但明明是看着挺小的一条裙子,穿在她身上还能有空余,吊带有点松。 “你是不是又瘦了,在学校没饭吃?” “有吗?可是我平时吃挺多的。” 晏池没问太多,主要是怕老太太看见了又要唠叨是不是虐待人,两人走进去。 饭店门脸倒没太多新奇之处,偏古风的设计,木制的牌匾刻着字,叫“有味”。 门口两端各摆了盆茂盛绿植,悬挂着纸糊的灯笼。有几位头发盘得一丝不苟的旗袍服务生站在大堂,其中一位见有人进来,立马端起微笑引他们进去,不需要过多交代:“晏先生,里面请。” 走进去才发现端倪。 这儿太静了,没有吵闹的聊天声,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不论是楼梯还是走廊都是静悄悄的,静得能听见服务生清脆且有节奏的高跟鞋声,以及一阵流淌在店里音乐声,是古筝曲《渔舟唱晚》。 人总有种到了陌生地点会依附熟悉事物的本能,骆书禾无意识跟紧了点前头的人。 “还没到吗?”声音比平时低了些。 晏池勾了下嘴角,稍稍侧头看她:“怕什么,这不是有我。” 骆书禾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牵着的手分明又攥紧了些,还轻轻摩挲了下她手心,有点安慰的意思。 等进了包厢才自在些,陆陆续续有人推门进来上菜,动作不缓不急摆了一桌。骆书禾就这么一人面对着满满一桌菜,粗略看了下,起码有六菜一汤,三荤三素,连饭后甜点和果盘都有。 她忘了这位公子哥的龟毛洁癖症,别说一块吃饭,他连桌都懒得上,倒了杯水就自顾自坐到了边上的单人沙发上。 估计在他眼里,和别人吃饭完全等同于看别人吃饭。 骆书禾被迫独自闷头夹菜,活像受刑的半小时过去,撑得她悄悄揉了揉肚子,晏池才放下手中水杯:“吃饱了吗。” 骆书禾把嘴里的苹果块咽了下去,点点头。 “饱了。” 她以为是吃完就要走了。 却看见晏池整个人倚在窗边,还是那副懒懒散散的姿态,领带被他解下来扔在一旁,招她过去。 * 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