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身影消失,招凝问道,“师叔可是觉得天府未来注定?” 她转眸看向秦恪渊,听懂了秦恪渊所言,就像当初招凝说天府和禹余九重天好似割裂,再加上众人意识所了解,怕是融合的不是天府之人与碧幽洞天之人,而是天府与禹余九重天。 秦恪渊未言,只带着她往院中走。 院里一间正房配左右两间侧屋,两人走进正房,招凝打量了两眼,说起来天府的家具摆设和禹余九重天有些许差异,此地无桌无椅,都是抬起地面尺余的地榻以及低矮的矮桌,装饰摆件带着天府特有的张狂与诡相。 招凝站在金石雕刻成的诡树油灯前,忽然想起一件事。 “师叔,你有没有发现,皇甫敬从头到尾都未曾同我们介绍其他人的来历和身份,只告知了名号。” 秦恪渊在侧屋地榻中央蒲团上盘腿坐下,回答道,“也许他自己也清楚,此行人中可能不止天府中人。” 不止天府中人,那便只能是碧幽洞天降落者,不过同他们已经从升龙阶坠落的,招凝都有印象,显然这几人并不在其中,那便可能是之前进入升龙阶、却没有被天府操控之人融合的。 招凝起了几分兴趣,走到侧室门边,“师叔觉得是谁?” “毋莆。”秦恪渊很直白地点出。 招凝并不惊讶,且顺着思路琢磨着,“他字字句句不离天道,但其实敬于天道,还没有皇甫敬那般犹疑。但我觉得他最为暴露的,还是他提及‘窃取府外之人命运’之时,那恨意不是假的。” 秦恪渊笑,“他眼里的沧桑与他骨龄不符。” 却不想秦恪渊的考量很是简单,招凝微微一怔,愣愣的看着他。 就在这时,秦恪渊却朝招凝招了招,“来。” 地榻占据整个侧室,需褪鞋而行,招凝脚下刚动了动,意识到什么,便站在原地不动了。 故作不知地疑问,“师叔何事?” 秦恪渊眉目含笑看着她,直把招凝看得不着痕迹往边墙后避了避,而后下意识地往正屋门口看了眼。 皇甫家开辟的空间没有日夜之分,灵光氤氲笼罩着,亮堂极了。 便在这时招凝听到一声“凝儿……” 招凝甚至没有去看师叔,耳尖滚烫,瞬间化作流光涌向大门。 这声“凝儿”当然不是什么亲昵的称呼,至少到目前为止并不是,这是在秋后算账,模仿招凝升龙阶幻境中的那句“家主,你不想要凝儿吗”以及“家主,是不是凝儿没有吸引了……” 招凝当时本就是仿着邵秋凝胡闹,进入天府几日都一切如常,招凝还以为师叔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但……显然,记得深刻。 于是,清光掠出刹那便被银芒一卷,强行携回了侧室中,来回带起的风阖上了房门,并且加固了几层禁制。 光华散去,招凝被扣在怀里,招凝索性不再挣扎,只往他颈下躲,藏不住人但至少不用对视。 耳边传来轻笑,紧接着便是一句令招凝想要破碎虚空而去的问话。 “在凝香楼,看到了什么?” 直击神魂,招凝及时反驳,“我才没有任由邵秋凝乱来,我只是在房里避了几日。” 秦恪渊了解招凝,落入那种风月之地,即使没有第一时间离开,也不会去接触那些风月事。 当然,了解是了解,守着是守着。 “哦?”秦恪渊又问,“那你在房里做什么?” 招凝瞬间想起那本夸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