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 他说,“以后不会了,不会再不告而别。” 招凝垂着头,时墟的瑰丽之相都无法吸引了,她像是没有听到这句承诺,又或是觉得这句承诺并不是她心底期待的。 但这是“师叔”啊。 招凝顿了片刻,转头看秦恪渊。 “师叔。”招凝忽而唤了一声。 秦恪渊微怔,看着她嘴角牵起一丝极浅的笑意,似是表达“冰释前嫌”。 像是当真抛开了那些小情绪,她语气变得轻快,“师叔可想知道这二百年九州的变化?” 秦恪渊陪着她的心绪,应了一声“好”。 招凝说起清霄宗的事,洪杰将清霄宗打理的井井有条,纪岫虽然总是躲懒,但交办的宗门事宜都做得漂漂亮亮,经常代表宗门与九州其他宗门交流论道,将清霄宗的威望传播的极远,连北寒海域的小妖也知晓清霄宗的事迹。 她还说起极剑宗和石越泽,说石越泽更喜欢饮酒了,十年喝一醉,一醉睡十年,当初还信誓旦旦要与清霄宗竞争昆虚第一,结果转头就将这大任交到了自己徒儿手上,不是跟着纪岫一起躲懒,就是藏在哪处洞府中大醉经年,甚至连九州大比都错过了。 招凝看着秦恪渊,他并没有多言,只是在招凝表达到某些有趣之时,会应着招凝的笑点点头。 说完昆虚,招凝又说起阳州和炎州的变化,说两修真界合并成炽阳修真界,说天阳仙宗不再是炽阳的首位,叶家也重新退居中等家族,还说原来辉焰阁原来是经無尊者创立的,难怪能知晓天下万事。 从炽阳说到朱州、又从西极魔荒说到幽冥修真界,还提及承玄修真界的几件大事。 “师叔,就那个拿出缩天仙魄的南渡真人便是承玄修真界的。”招凝此时还有些惊讶,“他不是什么大宗门,宗门很小,名叫五蕴宗,听雪旋仙子说,五蕴宗在承玄修真界都无甚名气,每百年的承玄宗门论道大会,五蕴宗总是处在末位。” 她往船头看了一眼,南渡正在闭目观想,周身缭绕着五色光华,与时墟瑰丽之相隐隐呼应,他竟然超越所有观想之人,体悟到时墟意象。 招凝笑着转头对秦恪渊道,“师叔,你知道吗?南渡真人在五蕴宗修行两百年竟然从来没有出过宗门,只三十年前九州商会出现,一经出现便是一鸣惊人,更是成就九州大比之首。” 她微微偏头想着,“这般沉静隐匿之心性,我定是做不到的。” 像是说的累了,招凝身体下滑,坐在门槛上,倚着门框,又道,“九州大比当真出现了不少人物,每一人都似能在日后叱咤风云,九州必不会在这么多天骄手中没落。” 她笑着,“师叔和天宫辛劳必不会被辜负。” 秦恪渊看着她的笑容,招凝很少笑,她笑起来的时候无比澄澈而明媚,驱散了表象中的清冷与漠然,让她又变回了那个初入道的小仙子。 可是秦恪渊却看到小仙子面具背后的闪躲,秦恪渊眸色暗下,身形一动,却消失在原地,在招凝微惊、侧身欲躲下,他蹲在招凝身前,手按在她肩膀上止住招凝的动作,问道,“那你呢,招凝,这两百年你经历了什么?” 招凝稳声道,“闭关、游历、悟道,无非就这三件事,师叔,你看,两百年,我已经是元婴后期了。” “我知。”秦恪渊轻声道,“但招凝,师叔想问的是,九幽通道被毁时你遇见什么事、谁又伤了你,星灵遗墟一梦数十年你看到了什么、大衍幻境让你吃了什么苦,天阳仙宗千寿大殿故友本恶显露你有没有难过、有没有受伤……” 招凝紧抿着嘴,直直地盯着他,风吹拂着,碎发贴着眼,几根尖稍扎在眼睛里,有些涩感。 秦恪渊替她拂去那些碎发,他的手带着寒意,贴在招凝左耳畔,“是师叔的错……” 就在这时,船身忽而剧烈晃动,神风仙舟外侧光华涌动着,像是随时要碎了一般。 “该死!”却听烨梁尊者一声暴吼,在船后传来一阵法力波动。 “出事了!”招凝惊道,转而一低身消失在原地,秦恪渊顿在原地片刻,神识划过船舟的变化,神色愈加冷了。 他跟着消失,与招凝前后脚抵达船尾,烨梁尊者正全力修复着仙舟外层的屏障,而在外侧有数个元神境界的天魔正在攻击仙舟,屏障光华闪动,像是即刻就要撑不住了。 秦恪渊施法,掌心银光流转,与烨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