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般好似可以好好沟通几句了。 招凝并没有回去,她就站在撕破的虚空裂口处回看着,一副随时准备逃离的姿态。 “前辈,有何话要与晚辈说的。” 不死鸟甚至顾不得身上缠绕的锁链,蹭着地面翻身站起来,蹦蹦跶跶稍显违和地靠近了几分,一双鸟眼一寸一寸的打量着招凝。 而后问道,“你是天宫的人?” 招凝道,“我知天宫,熟识天宫几位尊者,但不代表我是天宫的人。” 这个回答不死鸟似乎还算满意,但它并未缓和,“你身上为什么有金乌那家伙的恨?” 招凝坦诚,“我欺骗的金乌前辈。” 不死鸟眼眸瞪大,在它再次狂暴之前,招凝道,“我找到了舞蛇之人,却没有带舞蛇之人回去解救它。” “你!”不死鸟再度狂吼。 而招凝差不多半边身子都进了虚空裂口,不死鸟深吸一口气,“站住!” “前辈还有什么指示?” 不死鸟盯着招凝,“你知道背弃上古神鸟的承诺是什么吗?” “知道,不过是天谴。” “好啊好啊。”不死鸟目光死死盯着招凝,又是一次细细地好似要拖出她元婴的彻骨打量,“也只有身具功德的人敢说出这样的话。” 招凝冷静回视它,“前辈多番叫住我,即使知道我确实烙印着金乌的恨,却没有再动手了。看来前辈也看重这功德。” 不死鸟抖了抖身子,“把我身上的束缚解开,这般说话不舒坦。” 招凝没动。 不死鸟忍了忍,干脆化作人性,那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他坐在地上,“我不需要这功德,我也不在乎这功德,但是我不想被束缚在九州,每隔几万年就涅槃重生一次,我受够了。” “金乌找到你的时候,你一定还没有成就先天造化功德金丹,更没有将功德纳为己用。” 在元婴之前,功德之力不过是几缕金光交织在法力清光之中,也许被动护体,但确实没有真真切切的掌控过,直至元婴,功德之索自然形成。 “那家伙在天宫上被充当太阳,充当了很多万年,甚至连天宫的元神都换了几茬,只记得舞蛇之人是它宿命牵连的家伙,却忘记了即使挣脱了束缚又怎么样,还不是困在九州弹丸之地,飞到哪里,都还是被当做太阳,它身上的火光永远不会熄灭的。” 招凝默然,情绪牵扯的不多,或许她要对金乌同情,可是身处九州她能共情的也仅仅只是数不尽的渺小生灵。 但打破九州封魔大阵,回到禹余九重天? “前辈说笑了,我到现在连去九洲的路都不知道,更何况打破九州封魔大阵呢?” 不死鸟笑了,“小丫头,你不死鸟爷爷经历过很多次很多次的涅槃,看到的人族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无数倍,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一眼便能看出来。” “瞧着你还算坦诚,才跟你说了不少,否则我只需等到你元神境界,在禹余九重天天道的彼岸金桥来接应时,抢先于你,踏上金桥,再斩断金桥,我去往禹余九重天,而你就会永远束缚在九州了。” 招凝一瞬间呼吸一滞,心底惊涛海浪,努力压抑翻腾的情绪,让神色保持稳定。 她知道虽然不死鸟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但一定不会这么简单,她明白,既然不死鸟已经揭露出来,便也算是给了八分的诚意了。 “是。”招凝出声,“我大概知道去九洲可能的办法,但我并不保证。” 不死鸟已经咧嘴笑了,它丝毫不在乎那些含糊的补充词。 它道,“你无非是担心金乌走了之后,天空的太阳如何。呵,何须担心,禹余九重天诞生鸿蒙之中,混沌之时,天材地宝、圣物、通灵圣物、神物比比皆是,取一簇大阳火精便可点亮一方土地。” “况且,到九州封魔大阵解封之时,真正的曜日回归,哪还需要什么代替物。” 招凝沉默片刻,说不震撼是假的,说不遥远也是假的。 但她算是半应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