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耽搁十余年之久。 等秦恪渊再回凡俗时,渔民夫妇跪在秦恪渊面前,痛苦万分说道,小招凝四岁时被人贩子抱走,他们怎么找都找不回来了。 他们自知没有照顾好孩子,有负仙人所托,愿以死赔罪,只求秦恪渊放过他们自己的孩子。 秦恪渊并没有处置他们,直接消失在了他们面前,他记着那孩子的一丝魂印,应是还活着的。 就这般在南靖国寻了数月,那年初冬,秦恪渊在清霄宗代理点的观中遇见了招凝。 那个抓着他手的小婴儿出落成清灵纤秀的小姑娘,一如当年的安静,却实则内心满是防备和尖刺。 秦恪渊重逢后见到招凝第一眼便知,若是直接相认,反而会让小姑娘更加疏离戒备。 于是,他选择了一切从零开始,顺其自然。 一颗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滑落,秦恪渊轻叹着伸手,像上回那般要抹去她眼角的泪。 可招凝却在此时顺着他手臂扑进了他怀里。 秦恪渊微微一怔,伸手环住她,大抵感觉到胸口的湿意,秦恪渊极轻地拍了拍她后背。 “是我晚了。” “师叔日后都带着招凝,不要把招凝托付于他人,好吗?”招凝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一滴眼泪还挂在脸颊上,“修行,论道,历练;娶妻,生子,收徒;问心,赴险,证道;招凝绝不会成为师叔累赘的。” 秦恪渊想抹去她那滴眼泪的手略僵在半空,片刻后无奈地继续未完成的动作。 眼泪晕在指腹上,些许凉意。 招凝仰头看他,又唤了声,“师叔。” 秦恪渊这才应了一声,“好。” 却又说,“想回去看看吗?” 招凝知道秦恪渊指得是清陌江那两处生与养之地。 她点点头,斩凡啊,又何惧过去。 数日之后,一辆马车,停在江丰村村口。 从村口向里看去,便能感觉到村中的热闹,往来人群欢欢喜喜,村里空地摆了十来桌流水席,席面上贴着大红的喜字。 招凝看了一眼,“好像是谁家新婚之宴。” 沿着村中红绸系带一路看去,便能看到尽头喜宴人家,长长的红绸缠成大红花簇绕在歪脖子树上,连院子中的地面从院门口到正屋都铺了一层喜庆的红纸。 两边还有四桌酒宴,是为亲人准备的。 喜宴尚未开始,花轿抬出了村还没有抬回来。 招凝和秦恪渊掩去身形站在喜宴阴影处。 看着院中人都是一身喜庆吉服,忙碌的来来去去,但招凝还是抓住了喜宴主人家夫妇的身影。 两人看起来年岁已经超过半百了,头发也花白,脸上也起了不少的褶皱,但其实他们现在连知天命之年都不到。 难得的喜事让他们的笑容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多。 招凝眼睛一直追随着他们,看他们招待来道喜的客人,看他们安排亲戚落座,又看他们站在院门口翘首以盼。 秦恪渊问她,“可对他们有印象?” 招凝依旧是摇摇头。 过了两个时辰,镇外传来喜乐欢快的声响,整个村子的人都堵到了村口,却见一长相憨厚的男子,胸前带着红花,领着花轿稳稳向村口来。 村里的孩子朝花轿探头探脑,想要看清新娘子的模样,大人们堵着村门口要讨些喜气。 喜乐声便这般停在了门口小半柱香的时间。 渔民夫妇急得直接冲出院子,挤到村子门口,将讨喜的人群都推开,终于分开了一条可供花轿通过的路。 直至新郎新娘拜了三拜,在所有人祝福中送入洞M.bOwUCHinA.CoM